唐老丈摇了摇头道:“锵哥儿,知道你怨恨你六叔他们,当时老八走了后,你们夫妻二人确实受了很多委屈,可后来老夫已经狠狠的处罚了他们,念在咱们都是宗亲的份上,你大度些,就原谅他们吧,他们占得那些土地,老夫现在就让他们还给你,你看如何?”
“哈哈,三叔祖真是说笑了,之前的事不必放在心上。”
唐锵干笑两声道。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唐老丈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二人又聊了一会,唐老丈精力不济,在几个唐家晚辈的扶持下回房休息去了。
唐老丈离开后,唐锵长出了一口气问道:“老钱,夫人在哪里?”
“公子,夫人在后院呢,看样子心情不是很好。”
钱政低声回道。
对于苏州唐家,唐锵因为是鸠占鹊巢,所以心里还不是那么怨恨,但唐月娘就不同了,她亲身经历过那段悲惨日子,所以一听苏州唐家来人了,唐月娘便立刻躲了起来。
来到房间,唐月娘正在那里做针线活,但很明显就是心不在焉。
唐锵悄悄的来到唐月娘身前,将她手里的针线筐拿走,笑着说道:“心不在焉的,再不小心扎到手,一会再做。”
“相公,三叔祖他们留下了?”
唐锵心虚的点了点头道:“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了,千里迢迢的过来了,再撵出去不合时宜。”
“我知道,我也不是不懂礼仪,但相公你千万不要被这老东西的外表所欺骗,当时那些家伙抢夺咱家家产的时候,这老家伙可是袖手旁观,一点忙都没帮。”
唐月娘埋怨道。
“可是人家也没抢啊?”
唐锵反问道。
唐月娘左右打量了一番方才小声说道:“相公,那个唐六其实是这老家伙的私生子,他虽然没有出面,但是唐六可是抢的最凶的。”
“啊,我怎么不知道?”
唐锵干咳两声问道。
“相公,你当时一心在读圣贤书,这些风言风语你当然不知道了。”
唐月娘娇嗔的说道。
唐锵挠了挠头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把他们撵出去吧。”
“相公,万万不可啊,他们再怎么说也都是咱家的宗亲,要是您都没办法认祖归宗了,那这官也就当不成了。”
唐月娘连忙拦住唐锵道。
唐月娘说的很有道理,宗法制是中国的一个特色,中国君主制国家产生之后,宗法制与君主制、官僚制相结合,便成为了古代中国的基本体制和法律维护的主体。
这一直持续了数千年,甚至到近代,有的地方宗法也很严格,以唐锵一人的力量,是无法抵抗这个庞然大物的。
所以唐老丈他们的到来,确实也给唐锵出了一个难题。
唐锵烦躁的摆了摆手道:“再等等吧,看看三叔祖他们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咱们尽量满足,打掉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