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折的后果可轻可重,如果是真的打斗或是换成一个男人,夏知予的手可能就被折断了,可幸运的是贺熹并没打算伤她,只是略带惩罚地稍微施力。可骄傲如夏知予却不领她的手下留qíng。她抽手后毫不客气地攻过来,步步紧bī,招招凶狠。
不想引人注意,贺熹边接招边退后,尽可能地离宴会厅远些。可就在后退时,被夏知予寻到了机会。见她倏然出腿一个腾空边踢扫过来,贺熹本能地后仰,不料脚下踏空只踩到了台阶边缘。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她只来得及单手抓住楼梯扶手,对于夏知予的攻击根本避无可避。
她们的打斗其实已惊动了众人,贺珩起身望过来时,贺泓勋已急步跑出来。然而,不等他出手,向后仰倒的贺熹的腰间骤然横出一只有力的手臂,而夏知予下一秒就会踢在她肩膀上的腿也被稳稳格开。
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晰有力的男声自身后响起,贺熹听到他说:&1dquo;不看僧面看佛面,砸场子也挑个地方。”
不是预期的疼痛,又被浓重的男xing气息围绕,贺熹一时恍神,下意识偏头。
柔和的灯光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眉宇之间的果敢令本就俊朗的容貌蕴含着无穷内敛的力道,那是专属于军人的气质。
以目光细细流连贺熹的五官,厉行换以柔和的语气问:&1dquo;没伤着哪吧?”显然,他前一句有着责问意味的话是对夏知予说的。
不知是不适应他语气的转换还是被惊到了,贺熹怔忡着没有说话。
见小妹毫无伤,贺泓勋松了口气。轻咳一声,他语带笑意地和厉行打招呼:&1dquo;来啦。”
收回目光,以及揽在贺熹腰间的手,厉行柔和了冷硬的脸部线条,以低沉的嗓音回道:&1dquo;团长和政委去师部赶不过来了,派我当代表来道贺。”
贺泓勋点头,似笑非笑地为两人介绍:&1dquo;团参谋长厉行,我堂妹贺熹。”
迎视他沉静如潭水的眼眸,贺熹疏离而冷淡地说:&1dquo;久仰大名!”
厉行沉默地看着她,瞳色分明。
见状贺泓勋微微蹙眉,复又看向夏知予,他疑惑地问:&1dquo;怎么了知予,和小妹有误会?夜亦呢,他没来?”
夏知予微微一笑,开口时声音已回暖:&1dquo;表哥带兵训练去了,让我过来向贺副团长道歉加道喜。”看了眼贺熹,她抱歉地说:&1dquo;应该是一场误会,真是不好意思。”
&1dquo;误会就好。”贺泓勋以眼神示意贺熹:&1dquo;小七。”
&1dquo;误会?”略微停顿,贺熹微挑唇角,缓慢而淡冷地吐出五个字:&1dquo;那我没歉意!”
半生熟o3
一句不友善的话,令气氛瞬间冷凝,四下寂静。
片刻,贺熹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qiang自收敛了qíng绪,旋出一抹浅笑,&1dquo;没事,不是抢亲,婚礼继续。”之后转身对贺泓勋说:&1dquo;哥,我去下洗手间。”见他点头,她与厉行擦肩而过。
看出她云淡风轻下的漠然,厉行垂下眼。
贺雅言闻声跟了过来,身为6军医院医生的她注意到贺熹的不对劲,悄悄拽了下老哥的衣摆,她低声说了句什么,快步跟了过去。再看贺泓勋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
宾客们自然不清楚贺家丫头与人动手的原因,他们根本已惊呆在两个女孩利落的身手里,连窍窍私语都忘了,甚至贺家人,也是不明所以。然而此时此刻,却不是询问的时机。倔qiang如贺熹,不会解释。
婚礼仪式进行前,贺熹再度出现在宴会厅,从夏知予身后径自走过,她若无其事地回到贺珩身边,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厉行就坐在距她不足两米远的邻桌,一直看着她。
目光转向她的小腿,贺珩眼里除了担忧不是没有责备之意,正yù开口,却听贺正松心疼地轻责:&1dquo;这么大了也不会控制脾气,腿上有伤不知道注意点吗,抻着了怎么办?”
&1dquo;雅言姐帮我检查过了,没事。”冷静下来的贺熹自知确实不该在婚礼上闹这么一出,尤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夏知予之间的jiao集,主动解释道:&1dquo;昨晚就是她追了我的尾,怄了点气才动手的,不知道她是夜大哥的表妹,对不起啊爷爷。”
贺熹口中的夜大哥是指特种大队的队长夜亦,而夜亦的父亲则是贺老爷子的部下,对于长辈之间的jiaoqíng,贺熹多少了解一点,但夏知予是夜亦的表妹,她是刚刚问了贺雅言才知道的。
提到夏知予,贺正松的眉头皱起来了:&1dquo;那丫头我今儿还是头一回见,以前听你夜叔提过,说是被惯坏了脾气冲,送去当兵磨xing子了。”
贺雅言哼一声:&1dquo;磨了也不见收敛。”
知道她看见夏知予先动的手,贺熹坦言:&1dquo;我激的她。”
自家孙女什么脾气贺正松还是了解的,于是他说:&1dquo;你也该收收xing子了,这样怎么适合进刑警队?”
贺雅言闻言赶紧说:&1dquo;可牧岩不这么认为啊,我听哥说他对小七的评价可是&1squo;处变不惊’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个不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