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如潭,冰冷,深邃,摸不到底。
“你和6行舟……”
秦放禁不住开口。
苏晚听到6行舟的名字,不禁露出温柔的笑,她落落大方地说:“你说行舟吗?他是我的朋友啊。”
秦放听到“朋友”
这个词,一下子就笑了,紧紧悬着的心顿时安稳下来,他语气愉快,问:“周末有空吗?要不要一起去果园摘果子?”
“我吗?”
苏晚诧异,她和秦放顶多只有几面之缘吧,怎么无端端请她去玩?
秦放重重地“嗯”
了一声,随即道:“就当为上回的事表达一下歉意,你可不要拒绝我。”
苏晚是想拒绝的,但秦放这么一说,苏晚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的“可是”
刚说出口,秦放跑了出去,远远地朝她挥手。
苏晚刚一回去,就被八卦的周子垣和江清花样逼问,苏晚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而6行舟始终沉默着,只是他偶尔投来的眼神,莫名让苏晚觉得有一种做错事,需要被审判的感觉。
可她本来也是不想去的呀!
“摘果子只是借口,其实他是想……嘎嘎嘎。”
周子垣说着忽然坏笑起来。
江清补充:“想追你。”
“啊?”
周子垣附和道:“他就差没在脸上写“我要泡你”
这四个字了。男人啊,都是衣冠禽兽,我还不清楚吗?”
“你也是啊!”
江清哗然。
周子垣白眼:“我例外。”
“你们不要胡说。”
苏晚被他们说的有些脸红,只不过是一次邀请而已,就说的人家秦放跟个禽兽一样。
一直沉默的6行舟忽然“啪”
的一声,把筷子放在桌面上,一声不吭地起身走开了。
“6行舟。”
苏晚喊了句。
江清和周子垣面面相觑,江清道:“是不是你说错话了?”
“我没说啥啊?我说男人都是衣冠禽兽,他总不能觉得我在说他吧?”
周子垣一脸无辜。
*
6行舟径直走出了校门口,一路绕到附近的公园里。他杂乱无章地走着,心里乱糟糟的。
只要一想到苏晚要和秦放约会,他的心里就堵得跟没有空气一样,闷闷的非常难受。
6行舟,6行舟。
他垂下眼眸,为自己这一无端的烦恼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向是自持冷静的人,没有什么事情能引他的情绪,除非触及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