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立马站起来“要要要,当然要”
她扔下季砺寒,迈着小碎步就往楼上跑。
结果小方又喊住她“小白夫人,这儿掉出你一封信,你看要不要收起来”
白娇哪还顾得上这个,她摆手“扔了扔了”
小方没办法,只好透露道“好像从国外寄回来的,应该挺重要吧”
国外寄回来的原主还有海外关系呢
白娇不得已退回来,拿了信就走。
她没注意到,坐在沙上的季砺寒眉头轻轻动了下,目光闪了闪。
回到楼上,白娇把房门一关,就扑倒在铺了新床单的大床上,想起那封信,现已经拆封过,直接拿出来看。
信封上是英文,里面内容倒是中文写的。
具体也没啥
就是寄信的那个人说,非常欢迎原主来x国,届时会带着太太一起接风洗尘之类。
非常简短。
白娇看得云里雾里,这人跟原主什么关系,为什么欢迎原主去x国,难道原主有出国的打算,季砺寒知道吗,又是什么态度老天,这么重要的信息,为啥书里都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她这穿书穿得,当真文盲看布告两眼一抹黑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哀嚎。
“长,你不能赶我走啊,那些话谁知道哪个黑心烂肺说的,真不是我说的”
“我勤勤恳恳也这些年了,不能赶我走哇”
“老婆子赶出去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噫,刘妈这是怎么了
刚才不还好好的,这抑扬顿挫的唱戏呢还是号丧呢
原来季砺寒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雷霆重击,他让勤务员收拾了刘妈东西,直接转告她,最近外面有些不好的流言,让她回家歇歇。
这意思谁都懂,说是歇歇,其实就是别回来了。
也就是要辞了她。
一般要脸的人,不用等人家把难听话说出来,就自动卷铺盖赶紧走人,说起来还能留点体面。
偏偏刘妈这个人,说她精明吧比谁都精明,说她蠢吧比谁都蠢,明明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竟然拎不清了。
季砺寒前脚去了书房,她后脚挣脱勤务员的阻拦,就跑上去没皮没脸地哭闹开了
“长,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
勤务员忙着拉扯她“你这是干什么呢,别叫我为难”
但刘妈是谁,她的战斗力堪比村口大妈,能一边纳着鞋垫儿,一边口沫横飞面不改色地把别人家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全部问候一遍。
而且她在季家一个月拿十八块钱,平时虽然吃饭不上桌,但好吃好喝一样没少,还有一个小房间住着,出入接触的也都是高层次人群,因为她在季家做保姆,别人顾着季砺寒都高看她一眼被赶出去到哪儿找这么的好工作,可不得拼命闹嘛
勤务员怎么可能拦得住。
至于季砺寒,那是个体面人,什么阴谋阳谋在他眼里或许不值一提,但遇到这种没皮没脸撒泼打滚的
或许他以为刘妈不敢呢。
白娇想想他在书房里肯定皱着眉头,出又不好出来,坐又不好继续坐下去的模样,就笑不活了。
果然勤务员过来敲门求救“小白夫人,你能不能出来一下”
白娇出去干嘛
人家刘妈可是打心底看不上原主这个乡下地方来的,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嫁给他们长的狐媚子呢,她出去说不住,两人互扯头打一架啊
白娇才不淌这浑水,没得惹一身臊。
她直接装死,然后爬起来换了另一身裙子,然后又接连换了两身睡衣,头一会儿扎起来,一会儿放下来,对着镜子可劲儿地臭美。
外面的吵闹最后终结于季裴。
季裴自从回来就在房间里生闷气,是真的很气,就仿佛受到欺骗一样,听见外面后妈嘴里一会儿“别摔了我的咖啡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