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下人都震惊而又恐惧,软软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王爷饶过四少爷一次。四少爷倘若出事,他们满屋子的人只怕都得陪葬。
杭天曜的意志开始模糊,他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难道就这样被打死?院门口,一道飞奔而来的彩色身影,好似春天百花丛中的蝴蝶,向着他翩跹而来。他缓缓滑到在地上。
鉴于大家提出的男女主感情展问题,这里我稍作解释。
实际上,自始至今,男女主并没有产生什么真正的男女之情,他们是一种心有灵犀但不是心意相通的默契,即便没有话语没有眼神,他们也能很配合彼此的步调。当外人眼中他们本应该不合之时,他们很适当的表现出了两人的矛盾;当外人觉得他们有和好的迹象之时,他们会让你感觉是对恩爱夫妻。
当然,这里边也有风荷在感情上的强势在主导。她习惯性地喜欢掌控一切,那样她会有安全感,所以大部分时候风荷是那个放风筝的人,而杭天曜不自觉得成了她手中的风筝,是远是近都由着她的心意。
而风荷对杭天曜的拒绝仅仅限于那一层关系,只要不触犯她的底线,她不介意给杭天曜占占便宜,他们毕竟是夫妻。或许柏拉图式的爱情只是传说,杭天曜从来不是那样的人,风荷也不是,情欲无论对男女都是非同一般的重要。风荷不认为单凭她的美貌她的能力就能博得一个男人全部的爱恋,男人的爱往往会和情欲纠结在一起,难以割舍。
一碗绝对吃不到口的肉,和一碗到了嘴边暂时不能吃的肉,哪个才最吸引男人呢?
这个字数兰兰算过了,恰好不用收费,亲们别担心。
第59章“齐齐”
回府
王爷也不是第一次责罚杭天曜了,最后都是不了了之,这次想来也不会如何,顶多太妃不在,多挨几下而已。风荷这般想着,不是很急,只以比平时略快的度赶回杭家,其实给他个教训也不错,免得天天在外边惹是生非。
不过,大门口面色慌张苍白的管家富安叫风荷小小吃了一惊,富安不等风荷问话,一面跑着一面说道:“少夫人,你快去看看吧,王爷要打死四少爷了。”
什么?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风荷有些不信,虎毒不食子呢,王爷哪里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不过是教训教训杭天曜罢了。
富安瞧见风荷的神色,就知她不甚信,越焦急,哭道:“少夫人,真的,四少爷坚持不住了,王爷根本不让咱们求情,还是得您去看看呢。”
院子里的青石砖面光滑可鉴,打磨得相当齐整,屋外回廊那里,跪满了一地的下人,个个都是神色慌张。风荷始有几分相信,顾不得一院的男仆们,匆匆下了马车,提起曳地的裙子,飞快的往正屋方向跑。仆人们俱是低了头,尽量不去看少夫人的容颜。
屋子里传来沉闷的击打声,但没有听见杭天曜的声音。风荷边走边往里望,这一看不打紧,把她吓得腿都软了。杭天曜原本英武挺拔的身躯变得萎靡,整个身子软地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她与他目光相接,看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璀璨光辉,一瞬间就熄灭了。然后,他终于坚持不住滑落在地。
一股淡淡的酸楚从腹中泛上来,绞得风荷微微痛,她定了定神,才飞一般扑向他。
“杭天曜,杭天曜。”
风荷有些手忙脚乱,用力去扶杭天曜,可是,她的手上黏糊糊的、湿漉漉的,心里“咯噔”
一下,忙撑住杭天曜的身子,去瞧他后背。
这是一片怎样的惨景,厚实的冬衣里边絮着的鹅绒散了开来,被血迹濡湿,斑斑驳驳贴在稀烂的肉上,整个背部都漫在一片猩红中,看得人头晕。风荷轻轻晃了晃,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子,避开杭天曜背上的伤处,将他揽在怀里。
看到这副景象,不等风荷吩咐,沉烟、云暮看也不看庄郡王的脸色,冲过来帮着她们主子搀扶杭天曜,含秋跺了跺脚,跑出去让富安快请太医,准备肩舆。
杭天曜并没有完全昏迷,他神智尚清,抚了抚风荷的面颊,强笑着道:“娘子,我不要紧,你别怕。”
“我不怕,你别说话,一切有我。”
风荷不是没有责打过下人,但她手下的人下手都有轻重,从来不曾像王爷这般将人往死里打。她心中又气又急,跪在地上对王爷说道:“父王,媳妇知道这里不是媳妇该来的地方,父王教训儿子也没有媳妇置喙的余地。
只是四爷便是有错,也要等到事情查明了之后再对他依家规处置,万没有这样轻易打骂的理。传了出去,对父王的英明也有碍,叫人以为父王平日都是这样冲动处置衙门之事的,那样皇后娘娘面前也不好说话。父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大年节下的,还不知多少人盯着咱们家呢,岂能出这样的差错。
四爷不过一个晚辈,父王要打要骂,我们夫妻再无话说,可是父王也该爱惜自个的身子,生这样大气,倘若父王再有个什么不好的,那我与四爷真是万死也不得生了。偏偏今儿祖母不在府里,母子情深,即便祖母信任父王,也搁不住有人背后说闲话。祖母年纪大了,四爷又是她亲自抚育教导长大的,父王这样,不是明摆着打祖母的脸吗?
如果祖母觉得相公有错,该罚,自会处置他。咱们这样,趁着祖母不在的时候,叫祖母情何以堪,这分明是指责祖母教孙不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