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
他在驾驶座上扭过头问我。
我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骨骼分明,血管清晰,真好看。
突然现自己是个手控,想起和那双手有关的不可描述的记忆,我感到微微羞耻。
“没地址,随便找个路边放我下来……”
不想告诉他我住在哪里。
说我抽象,那我就抽象地露宿街头,随便死在哪里就好了。
章陌生没再说话,径直启动车子上路,途中等红灯时我半睁开眼,猜他会把我扔到哪家酒店里。
很失望,这好像是去我家的方向。
原来一早就知道我住在哪里了。
还假惺惺地问我。
卑鄙无耻的小人!
所以为什么关心我住在哪里呢,干嘛还装作好心地送我回家,一个前任不是死了更好吗?
我怀疑章陌生是个精分,平时一个样,偶尔一个样,装模作样。
他准确无误地将车停在城中村一个破旧小巷口,将我拖下车。
再睁开眼时,面前就是我家那扇堪称破铜烂铁的防盗门。
“钥匙呢?”
头顶的声控灯一闪一闪,不灵不灵的,诡异地照着门口的两个人。
章陌生胸口起伏微微地喘息,抱着我爬六楼不容易吧。
哈哈,哪里比得上抱小明星轻松。
我幸灾乐祸地暗暗笑,扶着门站稳,摸索着掏出钥匙,插进锁眼,用力转了好几圈,破门终于啪嗒一声开了。
章陌生跟在我身后,看样子是想进去讨口水喝,我岂能如他意,转身立刻“哐当”
将门甩上,把他关在门外。
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冰凉的地上,我的脸贴着铁锈味的门,鼻尖腥涩的味道像陈年老血。
将耳朵贴在门上,不一会儿,我听见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声一声下楼去,就像我冷静且逐渐下坠的心。
章陌生,喜欢你是一种病,而我已经痊愈了。
第14章戒指
请了一天假在医院享受高精仪器服务,并捐出将近一个月的工资。
我在刘盟谴责的目光里誓以后再也不喝酒。
从医院回来后洗了个澡,天气渐渐转凉,我将冬天的衣服都找出来,挂在衣柜里。
从荣华小驻搬出来时穿的那一身衣服被我放在最里面,谁知道今年夏天家里闹鼠灾的时候竟然没现,好好的羊绒大衣竟然被咬了个角,裤子也没有幸免于难,已经被咬的漏洞百出。
连老鼠都知道选好的贵的东西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