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算怎么努力也只勉强考了个专科,还没毕业就被章陌生绑到床上。
如今的结局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进了章家企业,成为章陌生的左膀右臂,年入百万的助理。
而我只是一个给人暖床的金丝雀,靠人寄生的菟丝花,随时都能被抛弃的旧花瓶。
我从来都很羡慕他,可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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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走过来,见我嘴唇青紫,双手用力按压在胸前,几乎喘不上气,她惊呼一声跑上二楼帮我拿药。
我有先天性心脏病,术后这么多年一直用药物控制得很好,极少再病了。
医生要我健康作息,心态平和,我也有在坚持。
章陌生不打预防针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剂猛的,我的病又犯了。
阿姨将药递给我,转身去倒水,我掰开药丸,摊在手心里一股脑干咽下去。
“谢谢。”
我低声对阿姨道,接过水杯喝了几口。
我坐在沙上哭了一会儿,直到药效挥作用,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我擦干脸上的眼泪,说:“阿姨,你下班吧,不用再忙了。”
阿姨哎呀一声,顿了顿说:“别难过,虽然、就算……以后会有更好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就当是被人花钱雇佣陪着睡了七年,如今工资结清,划分界限。
我说自己不吃晚饭了,一会儿要收拾行李,阿姨非要留下来帮我,我只好同意了。
“这么着急吗?”
“不然,还要被人赶着走吗?”
我一边将自己的东西往纸箱子里放,一边苦笑道:“这里又不是我家,总归是不能永远住下去的。”
我要是在十一年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弄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了。
柜子里的衣服,茶几上的摆件,书柜上的娃娃。
阳台的花盆,墙上挂的涂鸦。
我收拾了整整一夜,屋子里的空地上全都是打包用的纸箱子。
搬家公司说明天来拿。
我想了想,问物业要了收废品公司的联系电话。
第二天阿姨没有来,收废品的比快递公司先到了。
我只好让他们先搬,那些玩偶手办抱枕,书柜里的漫画、《烹饪指导》、《园丁与花艺》都是我的,章陌生不看这些,我将那些书抽出来,论斤卖掉。
甚至还有我上学时的课本,记本试卷等等,和章陌生的一起堆在地下室的杂物间里,我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些全都挑出来,论斤卖掉。
阳台上的花昨天让阿姨挑了几盆带走了,剩下这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其中一个帮工说他跟花卉市场的人认识,觉得我养的花都长得不错,可以按成本价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