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费介口中“别有所图”
,言冰云却并未否认。
“费老,你或许真该再次到儋州去看看,范醉蛊惑人心之术,实在非同小可。
此人若大权在握,只怕权倾朝野之日,便是国家倾覆之时。
故此,他决不能成为鉴查院提司!”
马车之中,言冰云言之凿凿,铿锵有力,似乎极具道理。
车顶上,费介险些被他这话气笑,实在无语。
最终,老毒物并未解释,只是反问道:
“那依你之见,这鉴查院提司,该你来就任继而成为下一任院长?”
马车之中,言冰云沉默一下,回道:
“若论才能,鉴查院之中,胜我者众多,这提司之职,却不一定非得是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范醉此人,心术不正,行事怪诞,让人摸不着脉搏。
在他眼中,我看不到敬畏,看不到尊崇,看不到礼法。
这些年,不少朝廷官员惨死他之手。
关于此事,我一再上书院长,言明其中利害关系。
只是,院长却一直未曾理会。”
马车之顶,有树叶飘落,费介伸手接住,玩味道:
“那你何不找院长问个明白,看他如何答你。”
马车之中,再次沉默。
找院长过问……
这并非不可,只是要脑袋足够硬才行。
言冰云素来自傲,但是面对这位黑暗之王,却不敢有半点不敬之意。
只是,在针对范醉这个问题上,院长的有些决策,实在让他看不明白。
换而言之,心里不服!
不过,当面质问,却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就是他老爹,也没这胆儿。
“我承认,范醉师承费老,医术不错,如今在天下,已有神医圣手之美誉。
他若是安分守己,做个百姓,安居一隅,未尝不可。
这鉴查院提司腰牌,实在不该给他,应该收回。”
直到此刻,他才道出此行目的。
车顶,费介手中树叶,忽地揉捏稀烂。
此刻,他已然明白了言冰云意欲何为。
想抢夺范醉手中令牌!
“这个主意,谁告诉你的?”
费介蓬乱的头发之下,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稍纵即逝。
鉴查院提司,只认令牌,不认人,这虽不是什么秘密,但鉴查院之内,也仅限于各大主办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