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厚根久居東江,自然也知道東江各方面勢力的傳說。
許青松點了點頭:「應該錯不了。」
焦厚根有些難以接受的說道:「怎麼會是他?可是我聽說,鍾震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壞蛋啊,他怎麼會是善良的鐘叔呢?」
許青松知道焦厚根心理活動複雜。
自己一向認為是好人的存在,忽然之間變成惡名昭彰的惡人,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難受。
許青松直白的勸慰道:「你這樣理解可就錯了,老焦你要知道,無論怎麼說,鍾震江對你都是很不錯的。至於他做的其他事兒,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焦厚根面色糾結的說道:「可是……」
許青松搶話道:「哎呀,哪兒那麼多可是啊。你想想看,你對鍾震江的負面認識,不過都是道聽途說罷了,難不成你真的見過他殺人不眨眼的場面?」
焦厚根搖了搖頭,有些驚恐的說道:「我沒有!開什麼玩笑。」
許青松聳了聳肩,道:「這不就得了,在你眼裡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什麼樣的人,你不必想太多了。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說說你的生意吧,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焦厚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哪裡還有什麼打算,苟延殘喘而已,我就奇了怪了,我這廚藝應該算是不錯了,飯館環境也還可以,周邊人流量也不小,為什麼生意就這麼一般呢?」
許青松一針見血地剖析道:「你的廚藝我暫且不做評論,就你這地方的住址,我就覺得不好。」
焦厚根不服氣的說道:「怎麼會!這地方風水好著呢,當年我爸白手起家發家致富,就是現在這片地方。而且我調查過,周邊兩公里內不僅有成熟的住宅區,還有兩座寫字樓,按理說不應該只有這點兒客流量才對。」
說到最後,焦厚根臉上的不解之意溢於言表,口氣也沒開始的那種堅定了。
許青松嘆了口氣,道:「我不是說風水好不好的事情,你想想看,震江大廈可是東江赫赫有名的地下二王之一鍾震江的地盤。你這飯店開在震江幫的老窩底下,一般人尋常經過這裡都要繞著走,即便是非走不可,那也是加快步伐趕快離開,誰會想在這裡逗留,更別說是來這裡吃飯?」
焦厚根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原來問題出在這裡了。那這麼說來,我得搬離這裡才行了。要不然這生意沒法做了。只不過找一個合適的門面房,實在是太難了。而且這裡畢竟曾經是我們家的地方。」
焦厚根臉上露出一絲不舍。
許青松搖了搖頭,道:「你先別著急換地方,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一點之外,想要飯館生意好,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特色!」
「即便是你對自己的廚藝有信心,但是現如今開飯店的多如牛毛,同等檔次各個飯店的廚師手藝都區別不算太大。要想改善現狀,除了搬家之外,更重要的是你這裡得有第一無二的技術和賣點。」
「比如說你這裡有一道招牌菜是獨一無二的,生意肯定會有所好轉的,畢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懼怕震江幫這種組織。而且以你和震江幫的關係,當你的產品有了足夠的吸引力,連他們都大批量的自發來捧場了,你還何必擔心外人不敢來呢!」
焦厚根滿臉的無奈,道:「我倒是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本身就是烹飪學校出來的,做出來的東西雖然不難吃,但也都是千篇一律的東西,想要創,我覺的實在是太難了。至少對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說到這裡,焦厚根有些情緒低落,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夢想距離自己又遠一步了。
許青松笑呵呵的說道:「你先別泄氣啊,你不成,不是還有我呢嗎?」
焦厚根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知道,老許,創一道菜,簡直太難了。」
許青松神秘一笑,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山人自有妙計。」
焦厚根滿懷希冀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許青松笑了笑,道:「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明天你瞧好就是了。」
焦厚根迫不及待道:「啊?還要等明天?」
許青松為焦厚根寬心道:「稍安勿躁吧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我還需要些原料,要天亮了才能去採買。」
聽到許青松這麼說,焦厚根點了點頭。
兩人多年未見,彼此之間也有不少話要敘舊,許青松順理成章的留宿在了這裡,早已把秦曉柔的公寓房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一道人影趁著夜色鑽進了秦曉柔的公寓房內。
黑影在屋裡也不翻找,只是將手裡帶來的一大包東西放在了衛生間馬桶的蓄水槽里。
做完這些,黑影得意的笑了笑。
「呵呵,秦曉柔,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解釋得清!」
臨走的時候,黑影不忘順走了顧玉倩放在門口鞋柜上的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