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吵闹,程弥进去没引起多大注意。
她没坐下来上自习,拿上书包走了。
没到放学时间,路上空荡不少,公车亭下更是一个人没有。
程弥坐上公交去清吧。
到那里清吧还没营业,只开半扇门。
程弥心脏上那把火,随着越来越近清吧,越火烧火燎。
同时每迈近一步,如坠入冰窖,通体冰凉。
走进清吧,里面没有流光溢彩,也没声乐震荡,只有一抹从五彩玻璃窗投射进来的日光。
日光变成五颜六色,投落在地板上,灰尘在光柱里浮动。
清吧里最中央那个卡座里,坐着一个人影。
背对门口,身体放松陷在沙里,腿敞开着,指间把玩着酒杯。
空气不是安静的。
女生媚得能拧出水的呻吟声断断续续。
从那个身影两腿间传来。
即使程弥站在这里,只能略微看到女生起伏的黑顶,也知道是在做什么了。
程弥没回避。
立在门边,冷脸看着。
那人也没回头,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样。
他语气慢悠悠“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程弥没兴趣看,也没那个耐心等,径直走进去。
陈招池下面那女生还是学生模样,食禁果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是一回事,到底还是脸皮薄,脸上耳朵通红。
然后陈招池拍拍她头“完事了,走吧。”
那女生红着脸,急忙捂着衣裳跑掉了。
脚步声还没消失。
陈招池在拉链声中问程弥一句“怎么样,送你的礼物还喜欢吗”
声音隐隐带着笑意,却每个字音都渗着令人恶心寒的恶劣。
学校后面小巷里那些画面还印在脑海。
程弥死死克制住才没去拿桌上那酒瓶子,她走过去,抓过陈招池前襟。
用力到指尖几乎要把他衣料绞破。
程弥往常很少会被人激成这个样子,只有陈招池。
她由上至下逼视陈招池,每一个字都像是咬着说出来的“陈招池,你恶不恶心。”
陈招池单眼皮锋利,额头到右眼那处一条狰狞刀疤。
不笑的时候犹如凶神恶煞,但此刻他是笑的。
他被程弥抓着衣服,也没要挣脱出来的意思,仍是瘫在沙里,对程弥笑说“怎么能这样呢程弥,我们可是老朋友一场。”
性格毕竟放在那,这种情况下程弥还是没有歇斯底里。
只不过此刻看着陈招池这副笑相,程弥带着一种报复性心理的,想毁掉这副虚伪假笑。
“老朋友”
程弥知道怎样最能刺激陈招池,“陈招池,你这种烂货,谁要跟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