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他活了三百岁,其实在同一个地方被困得久了,多少年都一样。”
“我很心疼他。”
话音未落,后院传来招呼声。
“将军爷!要下雨了,记得早点收衣服!”
解雪尘拎着麻袋推门而入,见五哥和书生凑在一块,不由皱眉:“在聊什么?”
解明烟突然举起泛着月光一般的丝滑云缎:“当当当!怎么样!!”
蔺竹:??你这才坐下来多久。
解雪尘一抬下巴,财会意趴过来做移动狗皮马扎,前者径自把绳子扎好的麻袋放到一边,坐在狗屁股上看向书生:“葛大爷他们今天托那人跟我诉苦了。”
“啊,说什么?”
“他说我们家的狗耕田太勤快,以至于隔壁几家没法活。”
“哈?”
一般的农夫虽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总归会叼个旱烟吹吹牛打个盹,实际每天劳作两到三个时辰。
自从蔺家冒出来两只比牛还卖力气的狗,每天吭哧吭哧背着水壶种子袋甚至是成车的猪粪去田里狂奔,围观的妇人里先是洪婶坐不住了。
“看看蔺举人家的狗!干活儿比你还卖力气!!人家天黑了都没有回家,还在犁地,你呢!!”
洪家老爷们儿是个窝囊性子,平时规规矩矩干两个时辰就回家了,老婆一骂自己也怂,从此两个时辰拖到三个时辰,加倍努力地耕田。
洪家加时,隔壁的隔壁张家不干了。
就你们家勤快是吧!我们全家老小也要奋斗!
然后张家加时到三个半时辰,葛家再早早回家都显得懒蛋,直接从早上天还没亮干到黄昏,整整四个时辰!
“他们说再这么逼下去,搞不好村头哪家会睡在田里拒绝回家。”
魔尊面无表情道:“所以拜托咱们的狗这几天先……避避风头。”
解明烟用力摇晃自己手里闪亮亮的云缎:“看我一眼!!我厉害吧!!”
蔺竹听着很有道理:“刚好这几天下雨,两只狗子就在家里烤火睡觉吧——财你口水要淌到地上了。”
“吸溜!”
“还有件事,”
解雪尘把麻袋解开,掏出里面的整盘蜂巢:“他们说这个可以吃。”
蔺竹眼睛噌的亮了:“蜂!!蜜!!”
解明烟呜呜呜:“我回家了,你们谁都不要理我。”
书生一把薅住美人五哥,满脸狂热:“你看见了吗!!”
“朋友们!!我们终于可以吃甜的了!!”
一魔一仙表情茫然:啊?
糖。世间少之又少的珍贵。
只有富人家攀比炫耀的时候,才会往菜肉里猛搁白糖。
夏无冬无,哪怕是春天里的一点蜜,想吃一口也得冒着被蛰出满脸肿包的风险。
但是现在,他们拥有一脸盆这么大的野蜂巢,淌着蜜冒着香,怎么吃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