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豐!」官山禾說:「羅豐你什麼意思?」
羅豐把手電筒放在石壁一處方形凹陷處,電筒直射官山禾,羅豐從外衣兜里掏出一個針頭和一根電棍。
「官山禾,你太多管閒事了。」羅豐抬起手裡東西,邪惡勾唇:「你們選擇一下,誰來電棍誰來針頭?」
「那個,能不能一個人來兩樣?」官山禾裝得純真。
羅豐呵呵笑過,低沉詭異問:「那你們誰來?」
「他。」官安兩人異口同聲手指指向對方。
這讓羅豐眼眸睜大,隨即又恢復冷厲:「果然,生死關頭人都是自私的,那來個好玩的,誰要主動挨針頭電棍就免掉。」
安行玥謹慎問:「針頭裡面是什麼?」
羅豐像解釋感冒藥一樣平淡:「讓你們在監控攝像頭下好好做一場馬拉松運動,針管里的成分有助於你們上高,你們應該感謝我。」
「想讓我和他死不用這麼麻煩。」安行玥接了官山禾的話說:「只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裡面的方妤才是真正的方妤對吧。」
「看來你都知道了。」羅豐瞪眼過來。
「也不算全知道,只是大概推測了一下,當初村民們知道死的人應該是真正的方妤,但是她並沒有死而是被你藏起來了,畢竟誰都沒見過方妤的屍體。」
安行玥繼續說:「和言文杰結婚的應該是方妤的雙胞胎妹妹,但是不久後被言文杰發現真相,他最愛的人早已死去,言文杰痛不欲生又不忍傷害方妤的妹妹,最終他選擇了自殺。只是,我不明白羅豐你想要的是什麼?不可能緊緊是方妤,你的動機是什麼?」
「想知道?」羅豐走近籠子,扯了扯嘴角笑得陰險,「等你們上了火刑再告訴你們。」
「針頭裡的是助陽藥吧?」官山禾對自己的取向非常自信,挺身而出:「你看他像女人嗎?你只給藥不給女人太不合適了吧。」
又細又長的針頭,通常它的另一端裡面裝著極度危險的液體,就在官山禾裝模作樣取下護腕,拉起衣袖露出手臂時,「你要玩陪你,只是你先回答他給你提出的問題。」
這時,洞裡突然響起喇叭聲。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所有《非正常戀綜》的直播人員請聽好了,因為官山禾與安行玥表演太過內斂,並不是節目組想要打造的效果,暫停一切活動,所有人員請到島上入口處集合!」
「所有人員請到島上入口處集合!所有人員請到島上入口處集合!」
這邊,官山禾纏好護腕,看也沒看安行玥一眼,臉色驟冷,語氣充滿危險:「安律師,我們也該結結帳了。」
「你要動手,會負故意傷害罪。。。。。」安行玥話未盡,官山禾上前氣勢逼人,欲攥住安行玥衣領。
安行玥抬臂阻擋,被官山禾一掌劈開,雙手攥緊他衣領用力往下拉,用膝蓋兇狠頂上安行玥的心口,兩個人都聽到一聲脆響,也不知是胸腔還是膝蓋骨發出來的。
安行玥深知這麼些年官山禾沒有忘記仇恨,只是沒想到這麼深!
節目一叫停,原本飾演凶冷的羅豐變成憨厚神態,見兩人在籠子裡突然大打出手,大喊道:「嘿!你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快住手!快住手!」不是還沒給你們用刑嗎!
真是18o度大轉彎,甩得人頭暈眼花摸不清方向。
「喂喂喂!這邊出情況了快來點人!」
當年,安行玥把官山禾是私生子的事捅得人盡皆知,原本他能被保送進最好的體校也因此泡湯,一個完整的家庭就此四分五裂。
最重要的是官山禾作為學校的風雲人物,在一夜之間臭名昭著,各種流言蜚語越傳越誇張,讓官山禾再也太不起頭見老師,見同學!
他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就此完蛋了。
這麼些年,他一直活在那個殘酷的陰影里,做夢都想哪一天能親手教訓安行玥,讓他跪在自己腳下磕頭認錯!
沒想到一朝被街拍,獲得大眾選票最高票數進入《非正常戀綜》,偏偏是和仇人上戀綜,官山禾毫不猶豫拒絕!
可是,他的養父為了錢與主辦方簽了合同,如果官山禾毀約他養父就會遭到巨額索賠。
年少氣盛的官山禾不屑一顧,只是抵不住生他養他的女人,一直在他面前哭著求著,最終官山禾當著他媽的面砸了他少年時獲得的運動獎盃,算是同意。
上島後,能與安行玥演這麼兩天,也是官山禾輟學這幾年在殘忍現實環境裡學來的——要會往死里忍,要裝到別人信以為真,挑不出瑕疵。
節目組突然叫停,這給官山禾一個絕佳機會,他已經手癢心癢到快爆炸,不揍安行玥鼻青臉腫官山禾認為自己會被活活窒息死掉。
所以,他出拳招招都狠,安行玥身形上吃了虧,加上他前天晚上發燒體力不支,雙手掐住官山禾側腰,一口咬住官山禾手臂,不管官山禾如何揍他就是不鬆口。
等到工作人員找來四名安保,好不容易才將兩人拉開,一個站東一個站西,狼狽不堪衣衫不整。
官山禾手臂上的衣袖已染血紅,他也懶得整理歪著腦袋,傲睨一切,渾身上下盡數一股市井痞氣。
安行玥抹過口鼻血漬,忍著痛接過飾演羅豐的人遞給他的眼鏡戴上,整理好西裝恢復高冷范。
主辦方代表是一名女性,別看她體型微胖且身高不過一米六,她可是圈裡大姐大,人稱安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