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阿年变得极爱撒娇,或许是现只要自己撒娇,她就会待他格外纵容,所以情况演变得愈来愈烈。
望着他睫尖挂着的小水珠,苏南沫暗想。
这就是个磨人的妖精呀。
抿抿嘴,尝到了铁锈味,便用能活动的手一把掐住他脸肉,低声命令:“过来。”
他目光闪了下,乖乖照做。
唇间贴上来两片柔软,甜丝丝的,含住他的唇,仿佛含着即将融化的糖,不同他的疾风骤雨,舌尖小又湿,轻轻地舔得细痒无比,缓缓润过,惹得他湿透的眼帘晃了晃,一点一点的痒意深入骨髓,簇着细密电流清晰地滚过,一瞬导进心底里,怦然绽开。
苏南沫在男人的鬓里搓撸起来,又撩起他的额,吻到了前额,听他呜咽不清,只差打出呼噜声。
“阿年。”
他才极缓慢地动了,她笑容宠溺,恬静的轻声说“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如果这样能让阿年有安全感,我愿意的。”
身上的人刹那如被按了暂停键。
随之而来的高热席卷,那裸在外的白肤以肉眼能见的度染开一片绯红。
许初年略张水唇,听得心跳声急扩开,轰振耳膜,缓了好一会,他眼珠噌亮急切地去撞她,直喊,“沫沫沫沫,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不行。”
她拒绝的干脆,现在盆骨还麻的厉害,故意耍赖,戳他的眉心往后推,“我都快被你榨干了,你让我休息会吧。”
难得的,这次人没有再炸毛。
“可是”
磁迷的嗓音在她唇上呢喃,引震动“我也爱你,是爱死你了,沫沫。”
从卧室出来,那人还坐在沙上抿热水,玻璃杯搁回原处,他重新揽住沙背,长腿舒展,生得俊朗而轻佻,细长的眼尾延伸皱纹,但微眯时泛转着的妖冶之气,和他如出一辙。
待许初年坐好,男人的两手才挪向双膝,“本来找好了人,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但二叔的忙你必须得帮,既然你出来了,那我直接给你报酬吧。”
“我有钱。”
许初年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从法律上让父女关系决裂的”
霍二叔听了,顿了顿,了然一笑“阿年,父女关系是断不了的,那些双方签订的关系断绝书在法律上同样无法生效。”
谈到法律,他突的想到另一件事“对了,你的姓什么时候改回来”
客厅里开着大灯,衬着外面的天色又阴了几分,狂躁的情绪翻滚涌至,很容易的,许初年捏紧了手指,五官阴瘆瘆微有变形。
看着他扭曲的样子,霍沅饶有兴致,含着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只小巧的塑料瓶,不轻不重地搁在茶几上,“这个我原本就打算今天送给你,一天只能用一次,时效很长,没有副作用,如果你喜欢,二叔再送你两瓶,就当做报酬了,至于先前找你帮忙的事情,你帮二叔办妥,可行”
许初年先拿起那只药瓶,里面水液晃动,有点沉,看清了瓶身上的字,他眼睫受惊地扇动了一下,绷紧了下颔,抬头看过来。
霍二叔笑意深深。
事情谈妥,他不作久留,一回到自己的车内,便迫不及待搂紧身旁颤的女人,有女司机守在外面,车窗微敞,一丝丝的凉气钻入后座,怀中的人便戴着眼罩,身上裹着大衣,宽松的衣服下手和脚被紧紧束缚。
霍沅去亲她的长,将人抱到腿上来安抚着,亲昵地叼着女人的唇瓣,他喉结吞咽,急切地拥紧“老婆我好想你啊。”
四下彻黑。
知道阿年不愿她见其他男人,苏南沫乖乖等着,睡意深浓时胸口一沉,黏软的语调随唇落下,“沫沫”
压得四肢酸疼加剧,眼前一片黑,只一波一波侵袭敏感神经,拨动战栗。
另外一只手握住她的,十指交扣,牢牢压在枕边。
两天后,他们去了一趟北城,有人负责接送。
两个小时的车程,汽车最终抵达四合院门前,漆红崭亮的大门,又有石狮坐镇,院门边栽着松柏,筛碎了阳光铺落,地上堆着无数松针。
车子停下,有人推开院门出来,她戴着那顶白帽,从帽檐下看见对方身着正装,就这一眼,许初年立即攥紧她的手转个弯拉进怀,她围着厚厚的围巾,无论是谁都无法看见她的样貌,他依旧脸色不虞,凑到女孩的耳边蹭了蹭,呼出一口气。
闷闷不乐,“别乱看”
回应他的是男人低笑声:“行了,快进来吧。”
门内全是青石板,缝隙生了青苔,那人走在阿年身侧有说有笑,独独没提及她,并且离得甚远,尽管如此,苏南沫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还是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他自称“二叔”
,这次让阿年来,是让他做一桌家乡菜。
阿年父亲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