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给她指示了方向,“你去那问问。”
她照做了,房间里就坐着一位警察,听完她的话,领着她去另个房间。
她一颗心悬着,当警察开门,她看见沙上的人那一刹那,只剩锥心的疼,疼的眼眶一酸盈起泪水,另有两三个警察在办公,他则用手背拭着唇角的血,脸庞带着淤青,乌黑的眼睫颤了颤,慢慢抬起,凝睇着她,随后别扭地转过脸,抿住唇。
双手搁在膝上握紧。
都这时候了还闹脾气
她看一眼办公桌那的警察,“你好,我来交保释金。”
一套手续办下来,她再看回沙,撞进那微红的双眼里,炽热交织着阴霾在翻滚,直到重新得到她的注视,才乖巧的平息,垂下眼帘,她叹了一声气,上前挡住他,他怔了下,脸就往另一边转。
“好了”
抚上他的脸,轻轻地,“我们回家。”
转而牵起手,一起出办公室的门,半路忽然手心被狠狠一甩。
苏南沫讶然的回头,而他冷着脸,抬脚去大门外,不明白生了什么,疑惑的跟上他再试着去牵,结果还没碰到他手背,就被他眼疾手快地躲掉,这样目不斜视,不让她牵手的对待,还是头次。
“阿年。”
不放弃地一把抓住他的手,接着就被抽开了。
他抽离的气力很大,她根本敌不过。
苏南沫困惑的望着他,直到路边打到车后,她先坐进后座,刚跟司机报完地址,肩膀就被一挤,又拱又挤地把她怼到那边的车门。
是阿年沉沉地坐下来。
她脑袋有些疼,一直在琢磨着原因,小声的唤“阿年”
空气里一片寂静,两人挨得紧,便嗅到他衣服上残剩的酒味,一愣,该不会是酒还没醒吧她的指尖动了动,试探地捉他的衣服。
他就躲开,闷闷地低吼“不要动我。”
委屈的唇线抿紧,盯着自己的双手,声音低下来,“还是小时候好,沫沫现在都不黏我”
他说“沫沫不爱我了。”
她的心一下软了。
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搂在怀里,用脑袋蹭他肩膀,轻软的叫“阿年,好啦。”
一个劲地蹭着,更搂紧了,鼻尖蹭上他的脸颊,“啾”
了口。
她难得的娇软缠人,许初年垂着眼,耳尖的红晕积的更深,难察地舔下唇,仍不肯看她,苏南沫就捏住他的下巴面向自己,眼角含笑,哄着“这样够不够”
似乎只要他一说够,她就又变回能随意抛弃他的沫沫,于是他面无表情,甚至凶巴巴的“不够”
头一扭看向旁边去。
苏南沫扬眉,盯着他脸上的淤青,知道他是因打架进的派出所,但不知道他打的是谁。
只短短的一会,没有等来她的撒娇,他陡生气恼,握住手臂上的那十指用力掰开,狠道“你别动我”
“你确定”
她问的狡黠,激着恼怒中的男人瞬间热血直上冲,一字一字,格外清楚,“我,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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