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眼,盯着她的唇瓣轮廓,瞳里唯有执迷。
许初年再看向自己胸前的血,指尖沾上血色,便轻轻地在她唇上抹匀,低下头,含进嘴里吸吮,初尝到浓醇血味,苏南沫的头皮炸开,从心底涌上强烈的不适,不安挣扎“阿年”
手腕立时被用力地掐紧,裹着血味的舌深进嘴里翻搅,含着她的舌头做起吞咽。
呼吸里尽是这种血味。
有湿黏抹在脸上。
苏南沫视线模糊,依稀就见两只血手,顺着她脸颊珍爱地摩挲,而他薄唇啜在她的唇角,濡了温血的手顺着她锁骨搓揉下来,垂着眼帘,自言自语。
“我要沫沫的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在彼此急促的喘息里,这句话砸在耳边,异样的清晰,她不觉一悸,使不出半分力道,薄唇凉凉的落在她脸畔,在眉心,又回到唇间,苏南沫的眼眶湿热,胳膊抬了抬,揽住他的后背顺着脊骨轻抚,嘴里念着“不怕,我最爱的人是你,我不会变的。”
她说:“我只爱许初年。”
手下冰冷僵的肌理,微微一震,然后一寸一寸地松懈开。
许初年的脸埋进她颈间,碎贴着她脸庞动了动,埋得更深,呼吸湿热急促,隐隐压抑着委屈。
苏南沫便哑着声音“手机不是我关的,你要相信我,我只是在应酬的时候喝多了,以后不会了”
生怕又引起他疯,连忙补充“还有,我在酒店碰见的那个人,是阿爸女朋友的儿子,吃完饭他带走我,是为了警告我,让我监督阿爸,不要做出对他公司不利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居然会关她手机,这一点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对不起,阿年,让你担心了。”
他全身的毛刺只抚平了点,还未完全顺下去,苏南沫转而捧起他的脸,小心地从颈窝里掰出来,苍白的肤色间,他眼眸沉黯,湿润的长睫毛掩着眸色,徐徐覆住,闭着眼睛重新埋进她颈窝,抱紧了她。
他还在生气。
苏南沫看见他耳侧沾着血渍,自己身上也黏乎的紧,稀浅又乱的血迹四处都是,她蹙起眉,艰难地垂下头,亲在他的下颚“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好不好”
他默了几秒,低弱道“我要沫沫的手机”
苏南沫满是答应“好,我现在就给你拿。”
腰间的手臂抬起挪开,她坐起身,旁边的男人蜷着腿侧躺,用手臂遮住脸,碎毛茸茸的,胸前全是血,她神色暗了暗,穿上衣服,拖鞋在被他扛来的途中已经掉落,床头柜里有新的拖鞋,苏南沫拿出来穿好,小跑着离开。
浴室里灯光白亮。
水龙头开着,升腾着热气的水流浸着毛巾。
苏南沫关掉水龙头,握住毛巾绞干,细小的水流淌过洗脸池内壁,淅淅沥沥的响,洗脸台上摆着酒店赠送的小肥皂,她撕开包装,用毛巾裹住肥皂搓,现在唯一能消毒伤口的只有它,回到房间,他正背对她坐在床畔,拿着她手机在快按动。
聊天软件里,进入资料当看到性别为男,便利落地按下删除键。
苏南沫坐到他身边,他才停手,将手机放到枕边,往身后挪了挪,她只在乎他胸前的伤,捏着毛巾小心地拭着血迹,血口狰狞,好在伤的不深,应该不会留疤。
清洗完,她还是不放心“不然,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许初年摇了摇头,头蔫蔫的耷拉着,抿着嘴,她叹了一声气,攥着毛巾回到浴室,打开洗脸池的龙头,搓洗起毛巾,最后脱下衣服清理身上的血。
隔着哗啦清晰的水流声,许初年拿过床尾的书包放在腿上,从里面掏出一副手铐,银白崭新,折着幽森的光芒。
水流声戛然而止。
有窸窣的脚步接近,许初年握紧手铐,将书包扔到不远的圆桌上,掀开被褥躺平,等她钻进来,他转个身,四肢迅地缠住了她。
后背是阔暖的胸膛,她被搂着缓缓转过面,脸抵在他的颈间,贴住一片白肤。
鼻息里烘着熟悉的清香,带着沐浴乳的香味。
她乖乖不动,由他抱紧蹭了蹭,长指挤进她手指间,十指交扣,接着手腕一凉,咔擦一声。
上锁的声响。
苏南沫抬头,他长睫轻颤着,濡软依赖的扫着她的眼皮,眉眼彻底松软,亲吻起她的唇。
她再抬起手,金属的手铐圈禁在手腕上,另一端手铐则锁着他的手腕,彼此的距离极短。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爱的还是你们的评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