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红忙说道。
胖哥立刻又高兴起来。
到了晚上摆了一桌宴,就连小乙哥也被叫了来,大家一起吃了散伙饭。
“慧姐儿,我一直没说谢谢你,”
黄掌柜因为离愁多吃了几杯酒,带着几分醉意,冲秋叶红举起酒杯,“我这个侄子不争气…。”
说这话,踢了一脚垂头丧气坐在身旁的小乙哥。
“站起来,给慧姐儿叩头。”
黄掌柜喝道。
“二叔!”
小乙哥委屈的叫了一声,不愿意站起来。
“不敢不敢。”
秋叶红忙浅浅尝了一口酒,示意黄掌柜吃酒。
“慧姐儿,以后如是闲了,到了安庆府,一定到家里吃顿饭,也不枉咱们搭伙计一场。”
黄掌柜一饮而尽,顺便抹去掉得两滴泪,点着小乙哥的头,“你呀你呀……”
终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说什么也晚了。
老了老了,还落个投亲靠友的下场。
“二叔,到了姐姐家,我一定还能给你挣个药堂回来,你别小瞧我。”
小乙哥鼓着腮帮子,不服气的说道。
“小乙哥,这次可得把眼睛擦亮,别再招个女贼回来!”
胖哥嘴里塞了大鸡腿,呜烂不清的说道。
这点戳到黄掌柜和小乙哥的心事,二人神色都黯然下去。
张师傅忙拍了胖哥一下,瞪了他一眼,胖哥撇撇嘴含糊道:“事实就是嘛…。。”
月挂枝头的时候,带着悲伤气氛的离别宴散了,小乙哥扶着吃醉了黄掌柜走了,秋叶红、胖哥以及张师傅留下来最后打扫了一边秋叶堂。
“慧姐儿,你的手术用具。”
张师傅将一个大盒子递给她。
秋叶红接过了,胖哥正在将堂里的灯一盏盏吹灭,熟悉的空间渐渐隐入黑暗里。
时间虽然短,但是她事业起步的地方,原本以为会一帆风顺,财源滚滚,可惜是世事永远难料,人算不如天算。
“慧娘,走了。”
富文成提着灯回头唤她。
“来了。”
秋叶红抱着盒子,初春的夜风还有些凉,她紧了紧衣领,跟着富文成往家去了。
第二天,这个月的初一,一大早秋叶红就到了春和押的门口,拎着昨晚才分得的银子。
“喂,喂。”
秋叶红踮着脚拍着柜台。
伙计们都还在洒扫,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这么早来的的客人。
内里还是那个干瘦老头探出头来,一看是秋叶红,眨了眨眼,笑眯眯的道:“小姑娘,这次当什么?”
“当什么?”
秋叶红呸了一声,“你才总当东西呢!”
将当票以及银子往柜台上一递,“我赎当!”
“赎当?”
干瘦老头咪咪笑着,“小姑娘,今个是是月初了,还赎什么当?”
秋叶红皱皱眉,从柜台上扯过当票,扬了扬道:“对呀,你这上不是写着月为期?我送当的时候,是三月二十,还不到一个月呢!”
“咳,小姑娘,这就是你不懂规矩了吧?”
干瘦老头不紧不慢的道,“月为期,是该月为期,不是一个月的天数为期,你要是赎当,得昨个来,过了昨晚,已经过了月期,成了死当了。”
秋叶红一听就炸了,“无赖!无赖!”
气呼呼的拍着柜台,“老头,哪有你这样的算法?”
干瘦老头也不急也不恼,笑呵呵的道:“小姑娘,去问问,都是这个算法啊,小姑娘,何必动气呢?人要和气生财嘛!”
“生你个头!把东西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