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昀将盒子中的义肢尾椎夹起,对准易望舒空着的尾骨位置,再次命令:“ange1,don’tmove。”
“yes,master。”
义肢尾椎入体,神经元连接,巨大的、无法言喻的疼痛直击天灵盖。
“啊啊啊啊!”
易望舒受不了这剥皮剜骨之痛,粉水让他无法关掉痛觉神经,易昀的命令让他无法行动,只能被动地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易望舒能清楚地感受到易昀在他背后穿针,就像是牙齿扎在溃疡的口腔里,持续的、剧烈的疼。虽然易昀动作很快,但每一次缝合,都会让易望舒颤栗。尽管事先打了麻药,但是尾椎是在太过敏感,稍稍触碰一下,剧烈的疼痛就会传到全身。强烈的恶心、头晕等生理排斥充盈身体,易望舒觉着自己快要死掉。
你说让我不要怕,我便信你,把命交给你。
易昀的心揪在一起,跟着易望舒细细密密地疼。他不能停下,必须强迫自己冷静。易昀用早已穿好线的缝合针,亲手将染满血的尾椎缝合。
血水顺着检查床向下淌一地,打湿易昀的裤脚。哭喊声久久未停,易望舒近乎要疼到晕过去。
这场凌迟,落下的每针是缝在易望舒皮肉,也是缝在易昀心口。
他要易望舒清醒,这样才能通过终端判断尾椎的灵敏度。他不能开启易望舒的凝血系统,因为过慢的血液流通会将测试期不断延长。他不忍心,但他没办法。
缝合完毕,易昀扔掉针头,轻轻擦拭易望舒颤抖的身体。
“呜呜,别碰我,好疼,滚开,讨厌你!”
易望舒哭的像只小花猫,鼻涕眼泪流一脸。
终端屏幕显示:血小板计数在逐渐增高。
易昀在检查床旁边儿的架子上挂了袋血包,给他输血。
过度失血的易望舒脸色惨白,易昀心疼地亲亲易望舒没有血色的脸颊,安抚道:“好了小舒,结束了,不哭了。”
“呜呜呜,我跟个僵尸似的在这躺板板,你跟切豆腐似的说开刀就开刀。呜呜呜,我也不想哭,让我剜你块骨头,你不哭试试。死变态,都结束倒是让我动啊,你就是想看我疼!”
“再躺会儿,现在不能动,乖。”
易昀用消毒湿巾给易望舒擦脸。
刚做完手术,伤口还未愈合,乱扑腾要疼死。等粉水功效消失,能切断痛觉神经,再让你动。
“呜呜,我收回之前的话,不穿小裙子了。”
易望舒吭叽个没完,“呜呜,再疼下去就要死了,我再也不跟你好啦!”
易昀静静地牵着他的手,听他抱怨。
小东西哭了好久,哭的嗓子都哑了。易昀喂他喝甜水,喝完听他继续哭。直到€€€€
终端显示,尾椎神经元连接完毕。
易昀几乎瞬间关掉终端,向易望舒动脉注射蓝色液体。
“屏蔽痛觉神经。”
“什……?”
咦,中枢好用了,痛觉关了,不痛了耶。
刚注射的蓝色液体能让粉水失效。
易昀又亲了亲他,低声诱哄:“跟我好吧,以后再不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