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半时分,沈风睡得正香时,一道黑影随风潜入他的房间里,无声地落地,卓越的身姿、非凡的轻功让梦里的沈风浑然不知。
黑衣人透过今晚明亮的月光,一双美目复杂盯着沉睡中沈风,这绝对不是情人看情人的眼神,而是仇人见仇人的眼神。
她就是沈风白天所遇到的娘娘腔公子。
沉睡中的沈风手中还拿着一张照片,黑衣女人从他手中取来一看,忍不住惊讶出声,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物,只一巴掌大小便能把两个人画得和真人无异,‘画像’中的沈风和真人简直一模一样,便是天下最有名的画师也画不出这个水平。
把那张照片放回到他怀里后,细看他床上还有放着其他物品,黑衣女人定睛一看,床上赫然放着一件女儿家的肚兜,一条丝帕,还有一把折扇。
瞥见他竟收藏女儿家的贴身衣物,黑衣女子心头涌上一股怒火,沉声道:“可恶的[yin]贼,竟敢亵玩女儿家的贴身之物,此物定是偷窃而来,留着你在世上,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家”
黑衣女人拔出宝剑,指着沈风片刻,忽又叹息一声,重新把剑垂了下来放入剑鞘内。
最近沈风晚上一直睡得不太好,那天被黑衣女人吓得轻度神经衰弱,经常睡到一半醒过来,此时他又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感觉屋子似乎还有人在,然后猛地挣开眼睛,便见到屋子中站着一个黑影。
“妈呀!”
沈风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伫立在床前的黑衣人,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贞子要拍续集,是为了吓死人。
“你是谁”
沈风又是问了一句毫无深度的对白,完全是条件反[she]问出来的。
“你作完恶,便都分不清是谁吗”
黑衣女人冷声说道。
“又是你!!姑[nai][nai],你又来干什么!”
沈风叫喊道,此时对她已经有着深深的[yin]影,比前世遇到房东催房租还害怕,一个是要钱,一个是他妈来要命的。
黑衣女人有心吓吓他,叫他以后能收敛些,于是如幽灵般开[kou]说道:“除了来杀你我还能干什么”
“靠,你还真是闲得蛋疼,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干,除了杀人还是杀人,行了,我就成全你,不就在脖子留个疤吗,麻烦你动手快点,来呀”
沈风一副不在乎生死的说道,他是这样想的,武林高手一般比较敬重那些有英雄气概的人,他表现出这种气概来,说不定黑衣女人会不杀他反而敬佩他。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蛋疼。
只见黑衣女人[chou]出她贴身佩戴宝剑。
沈风赶紧干笑几声道:“壮士饶命!”
见她手中的宝剑止住,似乎在他说话,沈风心思转了起来,忽然慷慨激昂道:“刚刚是我一时糊涂,大丈夫在世,有所为而有所不为,我身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理应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如今蛮夷对我大华之地虎视眈眈,身为大华之子的我,早已经把生死看淡,只望能身赴沙场,葬在黄沙下。”
接着,突然豪气万丈的吟道:“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黑衣女子美目一亮,装[bi]中的沈风一直在仔细留意她的表情变化,见她美目中闪出几道神采,便肯定她肯定是一个爱国派,特别喜欢听一些爱国宣言。
黑衣女人似乎对沈风的爱国情[cao]颇为赞赏,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心”
这小妞原来这么好骗,几句话吹牛皮的话就把她忽悠了,沈风心里暗笑几声,无比正经道:“此乃我毕生之志”
黑衣女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冷笑道:“那我保荐你去军营如何”
沈风还没高兴完,听到她要让他去从军,那还不是去送死,闹了大半天装了一回烈士只给自己判了一个死缓,正想说话,借着月光看她眼里含着笑意,方知道被她耍了。
想不到这一向冰冷的小妞,也会戏弄人,借着明亮的月光,仔细打量她,月光洒在她[jing]致的脸上,整个好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再往下看她的胸脯,虽然是故地重游,沈风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对[bo]涛汹涌的凶器,回想着当[ri]想着这对神器上那[su]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嘿嘿直笑。
“你在看什么”
黑衣女人冷声道。
沈风也不害怕了,这黑衣女人要是想杀她早在他睡觉的时候一剑杀了,何必现在跟他啰啰嗦嗦,心念到此,心思也活络了,恢复了本[se],大方的承认道:“看你啊”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看你看谁去”
“你!!!你再对我无礼,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黑衣女人咬牙说道。
“信,我信,就算我不被你杀死,也要被你吓死”
沈风一副无所谓的说道。又抱怨道:“这几天我都被你吓得不敢回屋了,好好的一个屋子变成鬼屋,每天晚上总感觉有人在我床前拿着剑晃来晃去。”
黑衣女子差点笑出来,又觉得不妥,急忙忍住笑意。
“知道害怕了么,为何你轻薄于我时便不知道害怕”
黑衣女人搬起旧仇来说。
“轻薄你的那句话不过是我家乡的通用语,只是比喻的意思,至于后续轻薄的动作完全是出于条件反[she]”
沈风耐着心解释。
“条件反[she]?你倒有诸多般借[kou],那我今[ri]杀了你是不是也算条件反[she]!”
黑衣女人想到了那天自己被他羞辱,情绪似乎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