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历史从这里开始就生偏差了?她进了重点班,而他选择了文科。
在知道他也在文科班的那一刻,她心情是极度复杂的,一直以来都无视他,逃避不去面对,可投入的爱了八年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说忘就忘了的?现在逃的有多彻底,当初伤的就有多痛。
前世和杨晋生活了八年,对他闷骚的体质了解的无比透彻,可回到十七八岁,再看他,却对现在的他想什么完全猜不透。
这人做事目的性一向很强,目标一直很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为之努力奋斗,从来不会做无谓的事,只是,是什么让他改变了最初的选择呢?
29人生若只如初见
高二的课程本来是要更加紧张一些的,物理和化学这两门课程一去,孟醒顿时就觉得轻松许多,即使现在悟性提高,她也不想学物理和化学那俩个折腾人的玩意儿,能把这两门课学好的孩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这辈子都是大神,她崇拜的对象,就连着沈济洲那只猴子都连带着成了她崇拜的对象。
在她看来沈济洲就是个神人,上课下面小动作不断,还喜欢上课偷吃东西,总是对她挤眉弄眼,放学第一个跑不见,下课第一个欢呼,午睡时从来不见他人影儿,整日精力旺盛的好比有多动症一般,也没见他多努力学习,孟醒怎么也想不通,看他那大大咧咧的劲儿,明显是大脑少根筋啊,可怎么就保持着每次年级前十名的成绩的,以前每次班主任激励同学们努力学习时,都是这样说的:
“你们看看孟醒杨晋,他们俩成绩怎么就能这么好?人家是练的!你们问问他们俩哪个不是每天晚上学习学到深夜两点!”
众人回头望向传说中深夜两点才睡觉的两人,一个神采奕奕脸上半天疲态都没有,一个面无表情仿佛老师说的不是他。
孟醒有个时间作弊器般的存在,倒是不用熬到深夜两点,每天按时睡觉半点压力都没有,至于杨晋,她太了解他了,自制力强,作息时间非常准时,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就没见过他把工作会带到十二点以后的,就连她晚上想码字都不行,必须关灯睡觉。
这时沈济洲就会划拉着修长的胳膊,期待地指着自己,满脸期盼的表情,仿佛在说:“班主任,还有我!还有我!你把我漏了!”
班主任就会装作看不见地无视这个人,继续说他的事。
到了高二之后沈济洲还是跟原来没多大区别,只是那个头就像洒了化肥似的蹭蹭蹭地往上长,原本在班里就高,矮点的老师也只能在气势上高他那么一点,现在好了,一天到晚喊饿,一下课就跑隔壁班来喊:“狒狒,带水果了吗,饿死我了,快给我一个!”
他这大嗓门一吆喝,班里同学全都知道她小名叫狒狒了。
“呀,孟醒原来你小名叫狒狒啊!”
“你长的也算白嫩,怎么叫狒狒呢?是不是你小时候特别狒(调皮的意思)啊?”
“是飞飞,飞翔的飞飞……”
她小声的解释过自己叫‘飞飞’,完全不管用,声音完全被盖了过去,大家似乎就愿意叫她‘狒狒’,一只白白嫩嫩的狒狒,对此她只能将怨念的眼神投向始作俑者沈济洲,这厮把这当媚眼呢,美滋滋地接着,气的她拿起手中的苹果就砸过去,他利落的接到,笑着对着那红扑扑的苹果清脆地咬了一口,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仿佛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似的,她脸上顿时染上了一层红晕,那厮就这么盯着她瞧,怎么都瞧不够似的,眼睛都不带眨的。
杨晋实在看不下去他这熊样,走过来就站在他面前,挡住他视线:“去打球?”
沈济洲把他往一拉,“课间就十分钟打什么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别挡着我和狒狒眉目传情!”
若是他一直装傻,杨晋也就和他装傻着,可这么被他点明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皱了皱眉有些懊恼,转头望向她,她眼里完全没有他,他连吃醋的资格都没有,心里不由有些闷闷的不痛快,她越是不理他,他就越不痛快,他越不痛快就越会关注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若是她和其他女孩子一样他可能反而就没有了这种郁闷的感受了。
他微微恼道:“什么眉目传情,是你自作多情吧?”
沈济洲得意地啃了口苹果,又挥手扬了扬,“你有吗?”
杨晋知道是孟醒给他的,沉默地看着他,在沈济洲正得意洋洋的时候突然抢过一口咬在苹果上,然后同样得意洋洋地望着他,美滋滋地吃着。
孟醒远远的看着有些囧,可能是前世作品看多了,眼前场景让她有些想歪了,若不是知道两人都是标准的直男,真会以为这两人相爱呢,她被自己的想法狠狠雷到,越想越觉得自己就是卡在中间的那颗拦路虎啊,再看沈济洲望向她眼神中所带熟悉的神采时,才心下慌乱起来。
她太明白这男孩的执着,明白那种光芒一样神采燃烧的有多持久。
相爱容易相处难,面对上一次感情的失败,她心底已经产生了害怕的情绪,根本不敢再付出,也不敢再接受,那种感觉,真的如同活生生的刮下了一层皮,每一个毛孔都疼。
可她不得不承认,若真的考虑感情的,她恐怕唯一会接受的就是沈济洲了,可沈济洲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