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与不急不慢走了过来,等他站在江西泽身边时,肚子竟奇迹般的不疼了,刚才那股钻心绞痛立刻消失无踪。
江西泽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陈相与。
陈相与弯下腰刮了刮他的鼻子。笑着说出了让江西泽咬牙的话。“我刚才给你下了蛊,只要你离开我三米以外,便会腹痛难忍。”
“你个……”
江西泽咬着牙,狠狠瞪着他,却想不出一个骂人的词,江家什么都教就是没有教过他如何骂人,所以遇到陈相与这种挨千刀招人恨的特别吃亏,连骂人都不会。
陈相与深知他词穷,笑眯眯弯下腰的看着他。“我个什么?”
江西泽可能真的被他气坏了,见他一身红衣飘扬直接蹦出一句。“你个牡丹花!”
“哈?”
陈相与着实反应了好久。他被人骂过卑鄙下流无耻肮脏……多么难听的都有,就是没听过这么清脱俗的词。
牡丹花。他默念了一遍自己都笑了,孩子毕竟是个孩子。
江西泽骂出来后心里舒服多了。走是不敢走了,他道:“牡丹花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陈相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脸。“什么牡丹花,叫陈叔叔,或者陈哥哥也行。”
江西泽道:“你性陈?”
陈相与道:“是啊。”
江西泽道:“你姓陈还修的蛊术,难道你是蛊宗?”
他生于江家这种大门派,自小便对各方势力耳濡目染,寻常孩子在他这个年纪还在和尿玩泥巴,他却已经开始修炼,对于修真界的各个门派也有初步的认知。
陈相与好奇道:“你听说过我?”
江西泽鄙薄道:“我娘常常提起你,说你偷酒喝。”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陈相与,然后评价道:“你的确看起来不像个好人。”
陈相与在他屁股上轻踹了一脚,将他娇小的身躯往前推了推。“你想讨打是不是。”
江西泽一门心思扑在身后被陈相与踹了一脚的地方,死命拍打,大喊道:“我要换衣服!”
陈相与道:“换什么换,这荒郊野外哪有上好的绸缎衣给你换。”
江西泽吼道:“我不管!我衣服脏了,我要换衣服!”
陈相与捂住耳朵。“我先走了,你随意,要是不跟上的话肚子又会疼。”
江西泽咬牙切齿看着他背影,钻心的痛楚记忆犹。只能跟了上去,心中怒气难平只能嘴上却不停骂着泄。
“陈相与你个大牡丹花,你个大芍药花,你个大栀子花,你个大荷花,你个大菊花,你个……”
他不听的骂着。
走在前边的陈相与却只是笑,回头看了看他那两条不断倒腾着走路的小腿,轻轻的哼起一段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