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四个人里,他最熟悉的监狱长洛庸居然是四人中唯一站着的那一个,而坐在自己对面的三人中,居中一人穿着的是军服。
尽管他认不出军服臂章上那黑色的盾牌代表什么,但他却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也从中窥视到了一丝生的希望。
“你就是李梧斌?嗤嗤嗤,先后绑架三名孩童进行勒索,收到赎金后直接撕票,而且还是用了极其残忍的手段!?”
安静了片刻之后,军服男子先开口了。
他冷笑着指了指面前摆放的卷宗档案——任何一个正常人在看来这些卷宗后都会被凶手的凶残所激怒,然后他歪着头打量着李梧斌:
“卷宗里你自称全程都用了头套,为什么还要杀死那些孩子?能说说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他们虽然没有看到我的脸,但是和我接触太久了。”
李梧斌没有丝毫的隐瞒或后怕,只是平淡的回答道:
“就那么放他们回去,很可能暴露些什么我没注意到的线索给警察。”
“嘭!”
一只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整个桌子上的东西都随着这掌跳起了片刻。
“你还真是能下得了手!要知道三人中最小的一个才5岁!”
而左拍案而起的人指着李梧斌义愤填膺的大骂起来:
“你这混蛋……”
“你懂什么!?
这个社会只有杀伐果断才能出人头地!
不然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
但李梧斌却带着不坏好意的笑容打断了他:
“而且心狠手辣有什么不好?你们不就是看上我这一点才来找我的吗?”
“嗯?”
听到这个回答,对面的几人都是面色古怪的一愣。
“你们不就是因为我下手够狠,而且够果断才深夜来找我这个死刑犯吗?”
看到对面几人的反应,深感自己赌对了的李梧斌更加肆无忌惮的讲了起来:
“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这类题材的电影还是看过很多的——所以,是要对什么人下黑手?还是什么得不到承认的国际行动?”
“……”
没有人回答李梧斌的问题,但看向他的眼神却都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别拐弯抹角了,直说吧,我不关心要我做什么,我只关心我能得到什么?”
“呵呵呵……我左手边这位,是千广市总检察长严礼,而右手边这位是千广市最高法院院长王夏,如你所说,我们这次来找你,确实是因为你做下的那些事罪该万死。”
在一阵低沉的笑声之后,军服男子反而先介绍起了身边几人的身份。
说完后,一份盖好了公检法三份公章的协议书和签字被放在了桌上最显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