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掀桌子,还按照仙的规则玩,你是不是傻?”
某人鄙视的看了眼许晴,但是不止是许晴,听到这些的陈警官和张师傅也微微别开了目光。
接着,唐雪凝愤愤的看了眼现在已经扑桌的两人:
“敌人希望我们干的我们往往就不应该干,这样哪怕局面不会变好,至少也不会变得更糟——这也是为什么我无法说服这两个蠢货的原因,我知道不能这么干,但为什么,我那时候还解释不了!”
“你说这些东西都只是在吓唬我们?”
丝毫没有在意唐雪凝鄙视的目光,许晴哆哆嗦嗦的瞟了眼现在桌子上方,正慢慢转着圈的那双赤脚,连忙缩了回来继续问道。
“这位大姐,你动动脑子啊!”
唐雪凝确实有些无语了。
“虽然这些玩意儿都只是我们的幻觉,但幻觉也分好多种,我们更不能每种就能无视啊?”
“幻觉!?”
“是啊,你没看出来吗?我不是都说了怪物都是我们的恐惧具现出来的吗?难不成现实世界能做到将情绪化为实体?”
唐雪凝转身指了指窗外的浓雾,在浓雾中不断传来的暴雨与雷鸣的伴奏下,好奇的反问道:
“试想正常情况下,一群旅客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被困在野外的路边小店,为什么他们的娱乐方式会是玩仙而不是更大众的打扑克?玩手机?看小说?
又不是中学生郊游,要知道现在大学生都差不多人手一部手机了,而在大家的手机都还有电的情况下,哪怕没信号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围在一起玩仙吧?
如果说这些理由还不够充分,听听外面的大雨,我们玩游戏之前就在下,现在这暴雨都下了多久了?
现实中遇到这种情况,这附近土壤中的水分早该饱和引山洪附近一片泽国了。”
“我觉得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到才奇怪吧……”
听到许晴的小声吐槽,陈警官和张师傅都是微微点了点头。
“还是说你们真觉得周围的那些东西是被我们的故事‘请’过来的‘正主’?
鬼影鬼婴这种没有实质正体不明的不好说,但外面那个至少一辆车那么大的和我们头上这几十公斤的玩意儿也是能被故事一讲完就被‘请’过来?
开玩笑,如果仙能做到这种程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唐雪凝没有留意到许晴无力的辩解,她只是继续说道:
“别说是鬼故事,哪怕是电视上的闻,在口耳相传中都可能出现误传,甚至在不同人士的解读中可能让闻的含义变得面目全非,那么凭什么我们讲的灵异故事能那么准确的将它们召唤到屋外?
这意味着至少上千公里半径的地毯式搜索和对上亿条信息的瞬间模糊判断,意味着一吨以上物质的瞬间精确定位传送!
能做到这些的存在要杀我们,比我们踩死一只蚂蚁都简单,甚至它只要愿意,整个千广市都能被炸到地球轨道上去!”
“是不是说我们只要无视这些幻觉就可以了?”
打断了某人的狂喷,张楷有些急迫的问道。
“虽说是幻觉,但我们遇到的明显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无视的那种啊……”
抓了抓头,唐雪凝有些为难的说道:
“怎么给你们解释呢?
对了,你们能够心算三位数乘三位数的结果吗?”
“……”
几人开始有些习惯某人这种跳跃性的问话方式了,所以大家都只是静静的听着,没有做出任何毫无意义的回答。
“手机上的计算器是指代功能不需要网络,所以我试了试。”
果然,唐雪凝也没想过让几人回答,直接说了下去:
“因为只能显示九位数,所以我试了试两个随机三位数相乘,结果和我手动计算的结果完全一致。
而后我又细致观察了桌椅上的木纹,线条很流畅、触感与气味都很和记忆中的别无二致。”
“意思是?”
“意思是这种程度的‘幻觉’我们靠简单的办法,比如说痛觉根本脱离不了,甚至是传说中那样,在这个幻觉中的死亡就会让自己真的脑死亡。”
看过无数此类电影、动画的许晴终于智商上线明白了过来:
“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只需要能战胜自己的恐惧就够了,对吧?”
“战胜恐惧哪有那么简单!
在这个幻境中死亡后会怎样,我没试过,所以不确定,但是我反正不敢去赌一下。
而且我觉得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某些人自己的恐惧!
我也推测过怪物是否会仅仅被某个人的恐惧所局限,但在逼不得已的试验后我现我错了,哪怕讲故事的人晕过去失去了意志——没有了恐惧,但对应的怪物并没有消失。”
看了眼自己口中那个头上肿起老大一块的“试验对象”
,唐雪凝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道:
“也就是说当恐惧被这个幻境中的某种规则具现之后,它们就不再仅仅只是局限为某人的恐惧,或者说讲故事之人的恐惧,在故事讲完之后就变成了我们所有人的恐惧了……”
“很好很精彩,确实有理有据让人信服,我读书少,所以我只问一个问题……”
听了这么久,不断前后左右张望着的张楷再一次打断了几人问答,他用带着怒意的低沉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