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里,”
林冬序唇角轻勾,“对你终身免费开放,想什么时候来都行。”
程知没立刻回他的话。
她心里有一瞬的苦涩,因为他那句“我还在的话”
。
须臾,程知垂眸注视着白马,眼角的余光刚好能把为她牵着马的男人盛进她的眼睛里。
她微微扬唇轻喃:“房星,你好温柔呀,简直就马中的翩翩公子。”
林冬序牵着马,一边往前走一边无声笑。
后来程知下了马,换林冬序骑马。
程知站到场外看他骑马。
男人熟练地操控着白马,潇洒俊逸的英姿仿佛骑着战马的大将军。
刚从李教练手中拿回手机的程知忍不住给林冬序录了段视频。
然后又不断给他拍照,一边拍一边感叹:“林冬序骑马好帅!”
李教练笑说:“这才到哪儿,林少骑射更帅,那叫一个绝。”
程知恍若听错,不可置信道:“骑射?骑马射箭?!”
李教练点点头,“对啊。”
“骑射是他从小就练习的项目,都练了二十多年了。”
程知:“……”
虽然没亲眼见林冬序骑射,但只听着就觉得很厉害。
惊为天人的厉害。
他明明是这样好的一个人,优秀到让人望不可及,可却身患了绝症。
程知望着他,心里忽而有些难过。
现在的他,这样的他,让她想到一个词——天妒英才。
如果他没有得癌就好了。
那样,他绝对会有一个非常卓越的人生。
。
从马场出来后,林冬序仿佛耗费了全部精力,精神不济地坐在副驾驶。
虽然很疲累,但并没有合眼休息。
开车的程知劝他:“到你家里还有好一段距离呢,你累的话就睡会儿。”
林冬序摇摇头,不但不睡,还抬手掐了掐眉心,让自己提提精神。
自从得知自己已经是胃癌晚期后,他每晚都睡不好,失眠是常有的事。
昨晚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夜不能寐。
今天又在外面消遣了一天,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不易。
但很奇怪,和她一起玩的时候,他完全感觉不到疲惫,甚至觉得浑身轻松,情绪也难得高涨。
可只要跟她分开,没了她的欢声笑语作伴,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癌症和死亡。
整个人都颓靡沉郁下去了,身体也好像哪哪都不舒服。
在车子停到林宅门前时,林冬序下车之前问程知:“你明天有什么事吗?”
程知如实道:“没有啊。”
“你想做什么,我陪你。”
她说。
林冬序也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