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都被蒋春意牢记在心,又记于下。
“当时谁是最后的赢家?”
这一页戛然而止。
这是在问谁?蒋春意的私人日记还能问谁?李文卉先是一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
是提示——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将这页看了一遍又一遍,逐字逐句,甚至猜测画轻重,画长短。终于,她现了语句之间的不通顺。
这种不通顺很轻微,快阅读时根本不会察觉。而即便是察觉了,也会以为是蒋春意特有的习惯。
于是她重将书页返回第一页,抱着本子走向桌面,随手抽出一根,在纸面上记录着。
一个字一个字阅读,最终叫她拼成了一串128字符的密文。
那么,应该怎么解密。
看着空白纸张上浮现出来的乱码,李文卉伸出左手,压住自己颤抖的右手。
其实第一层明文她不需要认真解就能一眼看出来,还要得益于她年少时对解密探索的乐。
一个最简易的栅栏易位,隔一个字母组组合在一起,能够拼凑出几个短句。
李文卉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比量着,一路推过去。
小。
心。
它。
在。
看。
指甲猛地一顿。
它是谁?李文卉不需要猜就能知道,是挞责。
挞责在监视蒋春意,所以蒋春意不能与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同时,就连她自己也不能留下明确的记录。
那她在用什么记住那些复杂的研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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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吗?
人类的大脑?
几十年过去,一种从身体内部散着而出的寒意与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
李文卉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人类害怕失去蒋春意,或许与她一开始所想不同,并不只是因为想要把握住一根科学的浮木,而是某种研究只存在于蒋春意的大脑。
即便她已经无法再独立进行研究,她也一定要在完全秘密的条件下,悄无声息地传给下一任接替者才行。
而蒋春意成功了。
没有人意识到她早已将研究加密保存,因此所有人都期盼着她能活到想出办法来为止。
现在蒋春意已死,又有谁能接替。
李文卉翻到第一篇日记记录的时间,2o32年5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