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那你们来说说,兰相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全场鸦雀无声,无人敢上前应对。
南诏王见无人敢说话,顿时怒气又涨,站起身一脚将座位前面桌子踹了出去,伸手指着堂下站着的众人,胸口不停的起伏,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众大臣见王上盛怒,个个噤若寒蝉一下子跪倒在地大声疾呼:“王上息怒,王上息怒,保重龙体!”
南诏王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一屁股坐回了王座上,又大口喘上几口气方才缓过劲来,对着众人骂道:“一个个都哑巴了?平时见你们一个个口若悬河,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说完伸手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御史大夫磨合错,原本站在最前面的本应该是大司马侯镇江和宰相兰思正,而今两人一人受伤一人收押,这磨合错便成了离王上最近的位置上。
“磨合错,你来说,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相国按律该当何罪?”
磨合错闻言伏地跪倒:“臣,不敢言!”
南诏王两眼一眯厉声道:“是不能言?还是不敢言?”
磨合错依旧保持着伏地跪倒的姿势说道:“是不敢言!”
“哦?看来,你是有话想说了?那本王便听听你想说啥,本王先恕你无罪!”
磨合错闻言抬头说道:“王上,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王上,私造兵甲,意同谋反按律当诛九族!”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这本是一句实话,可无人敢说,无人敢提,因为圣心难测,兰思正本是王上最器重的人,乃是南诏国重臣,因为一个小兵器库不一定就真的能将兰思正置于死地。
其实,私藏兵器然后倒卖,这在各国军中都是屡见不鲜的事情了,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只是众人没想到堂堂相国也经营此道,平时也没收到风声啊!
王上此时正是盛怒之时,若是等怒气一过,这件事很难说没有斡旋的余地,所以当磨合错说出这句话时,文官一脉顿时大怒。
“磨合错,你大胆,此事王上自有定夺,岂容你在此造次”
“磨合错,你就这么心急的想做相位吗?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上,不可啊!兰相乃一国重臣,此事必定另有隐情,请王上彻查!”
“磨大人说的好,臣等复议!”
武官中却有人附和磨合错的话,拍案叫好。
一时间整个朝堂争论纷纷,各有阵营毫不退让,武官中唯有王贺与栾云二人冷眼旁观。
王上身边站立的司礼太监见朝堂纷乱,王上脸色不悦立即大声训斥:“都放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场中一下子便安静下来,这时磨合错见众大臣都安静不语,才又张嘴继续说道:“王上,私藏兵器确是死罪,可兰相此事却并非私藏兵器,虽犯王法,当中却实有隐情!”
南诏王此时泄之后心中怒气已经消了一半,虚眯着眼说道:“哦?那你便说说看,是何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