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喆認出這就是幾天前來找過柯墨的男人,激動大喊:「臥槽,救命啊!有人要綁架我們!」
這人嗓門很大,穿透力十足,一聲吼把同樓層鄰居給震了出來。對門大媽打開防盜門上的小窗,警惕地看著這幾個陌生人,發出正義的警告:「你們是什麼人?放開這孩子,不然我要報警了!」
顧玦和柯墨同時一愣,韋喆倒是反應很快,大吼一聲:「他們要綁架他!阿姨!快報警!」
眼看事情要鬧大,顧玦轉身向大媽解釋:「抱歉打擾到您了,我是他哥哥,今天小年,想帶他回老家上墳。前幾天我們鬧了點矛盾,他不樂意,跟我耍小脾氣呢。」
這個年輕人看上去儀表堂堂,說話也很有禮貌,大媽半信半疑把他打量了一遍,又把目光轉向柯墨:「他說的是真的嗎?」
柯墨玩味一笑:「你看我倆長的像嗎?」
大媽眉頭一皺,再次打量起這兩個年輕人。
顧玦:「墨墨,別鬧了,聽話。」
柯墨:「……」
演技太假了!差評!
韋喆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像啊,一點都不像,嘖,這個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阿姨,不瞞您說,我是做雕塑的,讓我從專業角度給您分析一下這倆人的皮相和骨相。咱們先看一下這兩位的顱骨形狀……」
藝術家開始自由發揮,大媽隔著防盜門聽得津津有味,兩名保鏢有點不知所措,顧玦被人當面指指點點,無言以對。
柯墨不樂意了,顧玦是他一個人的消遣,他可以胡鬧,別人不行。
他轉身打斷室友:「閉嘴!」
韋喆委屈:「不是你讓我們看你倆長的像不像嘛,再說了,我是聽到你喊救命才出來救你的!」
柯墨:「喊著玩的,不用當真。」
韋喆懵了,看看顧玦,又看看柯墨:「那他到底是誰?」
柯墨:「少管閒事,回去睡你的覺。」
看柯墨態度轉變,顧玦示意保鏢放手,問他要不要換身出門穿的衣服。柯墨充耳不聞,直接推開擋在樓梯口的保鏢朝樓下走去。顧玦沒再說什麼,也跟著下了樓,兩名保鏢緊隨其後離開。
大媽目送這幾位離開,一邊念叨著「這都什麼人啊」,一邊關上了防盜門上的小窗。
躲在房間裡的韋喆女朋友聽到動靜,湊上前來小聲問:「柯墨怎麼跟他們走了?到底什麼情況?」
韋喆搖頭嘆氣:「玩的太花了,我不理解。」
柯墨和顧玦上了同一輛車,兩名保鏢上了另外一輛,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小區。
兩個人坐在後排,誰都不說話,就這麼僵持了好一會兒,顧玦主動開了口:「這次回去剛好住一段時間,過完年再走。」
柯墨裝聾作啞,賭氣似地看著車窗外。
顧玦:「霄雲廣場你還記得吧,那邊前幾年蓋了高層公寓,我們有一套視野特別好的,元宵節可以在那邊看煙花。你都好多年沒看過粼海的煙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