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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灏仿佛感觉不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定格在他身上一般,泰然自若的坐正。
他的另一侧是一个t大女生带来的男伴,那男伴是个长相帅气的小伙子,坐在秦亦灏身边却显得身板瘦条条的,气势不自觉的就低了几分,虽然已经极力的坐直保持镇定,但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僵硬和局促。
秦亦灏坐正后才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征询的看着姜衫,沉黑狭长的深眸微眯,“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同桌的人不自觉的就齐齐抽了一口凉气,姜衫脸上自然又镇定的不得了,桌下的手指头都纠结紧张的搅成了一团,她比他更礼貌的颔了颔,“秦总实在是太客气了,当然不介意。”
秦亦灏这才收回专注的视线,转而又看向了另一边的男生,他不说话,就只看着,眼神冷漠,可那里头的嫌弃和忍耐却几乎要从一片浓黑的眼睛里溢出来。
秦亦灏有些轻微的洁癖,出来应酬的时候很少会允许别人坐在自己的身边,在军艺那一席也是一边是秦战坐的主位,一边放了一个小巧精致的插屏。男伴被秦亦灏看的心里头哆嗦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屁股离开了椅子往旁边挪了挪。
秦亦灏这才勉强收了脸上的不悦之色。
同桌的几个女孩子还是害怕秦战,坐在一桌不敢朝着秦战的方向多看,也不敢上前说话。可毕竟都是不涉世事的小姑娘,看人也只会看表面,害怕秦战,可对着看上去平易近人多的秦亦灏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虽然也都扭捏着不好意思多搭话,一个个小眼神儿却直往秦亦灏的脸上瞟。
秦亦灏并不动筷,也不喝酒水,就这么一直沉默的坐着。秦战看了一眼侄子,又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姜衫,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秦亦灏很少出来应酬,请他一次比登天还难,今天破天荒的同意出来,他知道一定还是因为楚家的事。
楚家人对和秦家联姻不死心,也深知道唯一能够掐住秦亦灏命脉的地方是在哪里,等秦老爷子撒手西寰了,要想再惦记秦亦灏,那可真叫做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今天他们只是短暂的回了秦家一趟,秦亦灏就又被秦老爷子叫去了书房,秦老爷子身子骨眼看就熬不了多少时间了,不知道又在书房里跟秦亦灏说了什么,秦亦灏出来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
今天楚凡也到了,秦亦灏难得松口参加庆功宴,结果又跟着他过来坐在了这一桌,就是在清楚的跟楚凡表明自己的意思。楚凡也是个骄傲的人,有了秦亦灏今天白天阅兵式上在t大的意外出席,再加上晚上疏远的去了另一桌,如果长点脑子就应该能看出来这已经是秦亦灏碍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做出的最后的忍耐。
秦战知道秦亦灏的性子,看似耐心又隐忍,可在某些事情上的容忍度却极低。只盼着楚凡能明白了他的意思跟家里人说清楚,不然再由着楚家长辈这么明里暗里的使着小手段,别人不敢招惹,他却知道惹怒了秦亦灏,他这侄子可是丝毫不会顾及什么情面和世交情谊,可是会直接不给人面子的下他们的脸的。
白岐并没有往另一桌看,几位领导殷勤试探的敬过来酒,他沉着脸来者不拒的接了过来,赵青青咬唇看着他,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儿。别人看不出来,可她毕竟也跟白岐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当然能看出来他心情奇差,她也不敢惹他,劝了两句少喝酒以后,见白岐并不搭理她,就乖乖的闭了嘴。
一顿饭吃的一群人心思各异。
白岐在庆功宴结束前就走了,白家人毫无预兆的出现本就出乎军艺一群人的预料,连t大的校长和军艺的领导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再加上秦政委和秦亦灏还在房间里坐着,今晚这局面并不好办,在场的几位还是有人听说过同是军人世家的白家和秦家上一代的关系似乎是不怎么友好的。
等见了白岐和秦家两位互相谁都没有理会对方的时候,几位心里头更是打鼓,白岐看都不愿意往t大席上看一眼,秦家两位又直接不肯坐到军艺的席面上,反而去了角落里的t大那边,有心人心里头转了好几圈,生出来了无数种猜测。
这会儿白岐先离席,不少人心里实际上有种隐隐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白岐能走,赵青青却不能走,她心里有其实有几分猜测,约莫着知道白岐为什么一晚上心情都那么差。那些猜测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心里头跟刀绞似的,嫉妒和不甘心在心底里交织缠绕的赵青青几乎要把手里的筷子给掰断了。
庆功宴结束,姜衫正准备走却感到胳膊一紧,被一个人挽住了肘弯。
“姜衫,你来一下,我跟你说件事。”
赵青青凑到姜衫耳朵边,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轻轻的拉着姜衫示意她先别走,抱着她胳膊的手熟稔又亲密。
姜衫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力道去了隔壁桌,赵青青拉着她坐在凳子上,对着几个t大的学生挥了挥手。
“你们先走吧,姜衫等一会儿再回去。”
t大的几个女学生本来就跟姜衫不是很熟,闻言也没有多推辞,打了声招呼就结伴走了。
刚走到门口的秦战不动声色的往这边看了一眼,秦战是什么人,见过的人比普通人吃过的饭都多,看人极准。
他军队还有事,不能耽搁,秦战在走廊上叫住了秦亦灏。
“你今晚去哪里?”
没了外人在场,秦亦灏脸上的表情才现出几分逼人的冷峻,眉眼间的凌厉几乎要破瞳而出,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深眸中的神色淡,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烦躁和厌倦。
“老爷子让直接回家。”
秦亦灏天生就仿佛和秦家人不对盘,特立独行,从没人能管束的住他,跟秦战的关系其实也是一般,只是出于某种尊敬,对上的时候态度还算客气,要不是秦老爷子身子骨快不行了,更没人能对他做丝毫的约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