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晏双笑着招了招手,“你没戴眼镜哎,过来我看看。”
语气和态度都太像逗弄宠物了。
被这样轻贱地对待,魏易尘却只是面色平静地上前。
距离越来越近,一直到腰腹贴上了晏双垂着的膝盖。
真丝睡袍轻薄而柔软,晏双的膝盖透过棉质睡裤抵到了坚硬的腹肌,他垂下眼眸,望着严丝合缝的睡袍与睡裤,轻笑了一下。
冷落了管家这么久,管家也有小情绪啊。
晏双伸出食指,轻轻搭上面前那枚凸出的喉结,喉结微一滚动,指尖的指甲就已经毫不留恋地慢慢向上滑动,刻意地带了一点力道,仿佛要划伤那脆弱的咽喉一般,一直到了下巴处才停下,微一用力,抬起了那张俊脸。
失去了眼镜遮蔽的那双眼睛看上去少了几分薄情,瞳仁意外的清澈,湿柔顺地披散着,看上去竟然还有几分晨间雨露般的清。
“真好看……”
晏双柔声道,嘴角挂着清浅的笑容,然后马上甩开了手,语气又转向嫌弃,“可惜不顶饿,”
膝盖顶开贴近的腹部,晏双坦然道:“我饿了,找不到吃的。”
“厨房今天没有开饭,”
魏易尘后退半步,弯腰去打开一个隐蔽的柜子,平静道,“因为他们的主人回来以后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过。”
接近四个小时,主卧的那一片几乎都成了禁区,佣人们都不敢轻易靠近,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
晏双完全不接他的话,“这里藏了什么好吃的?”
“佣人们用来充饥的食品。”
面包柔软蓬松,加上管家热的一杯牛奶,晏双享受着他的夜宵,双腿轻轻晃荡着,看上去心情很好。
魏易尘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收拾残局。
外头的月光越来越亮,视线也逐渐适应了黑暗。
红唇上挂着一点白色的牛奶渍,湿润又柔软,原本就丰润的唇微微肿胀着,上嘴唇贴着剥离杯,唇珠嘟起来的模样。
和之前的自伤的咬痕不同。
晏双的唇珠是被吸肿的。
黑白分明的眼珠挪向眼尾,晏双在用余光看他,喝完了最后一滴牛奶,他说:“夜宵很不错,我回件礼物给你,好不好?”
赤脚轻盈地跃上台阶,晏双扶着栏杆,回头向他勾了勾手,无声道:“上来。”
是梦还是现实?
魏易尘踏上台阶,的确是踩在实地。
不是梦,魏易尘清醒地想到。
小门开了却没关,只留了一条缝隙。
他要他自己推门进来。
魏易尘站在门口,走廊里一片安宁,绕过一个拐角,就是他雇主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