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好,沒那麼難過,」陳准聲音帶了一點啞,在封閉空間裡會顯得更低沉,「他們有自己非分開不可的原因,又各自組建家庭,過得比以前都要好。我爸做生意的,我很多朋友同學家里也都是做生意的,父母離婚很常見。」
她點點頭:「你和家裡人的關係還可以,每個周六都要回去。」
陳准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那樣吧,我回去是因為我妹妹,她——」
凌羽問怎麼了。
陳准頓了一下,捏捏她的手:「她很可愛,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凌羽說好啊。
陳准看她:「你呢?」
「什麼?」
「你好像沒給我說過關於你自己的事情。」
凌羽沒接話,車內陷入寂靜中。
暖氣還沒有散盡,但是方才的擁抱,抵在車外的親吻,劇烈的心跳,那些餘韻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散得乾淨了。她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向他展露。
陳准看著她的臉,緩緩地將手鬆開。
凌羽有所感知一樣,拉回了他要抽離開的手。
陳准在昏暗中盯著她看,凌羽垂下眼,又靠了過去,聲音一貫地懶:「我沒什麼好講的啊,你是個好哥哥。」
說完她又靠近了一點,在他唇角處印了一個吻:「別不高興了。」
最後陳準的臉色沒有緩和多少,但他還是要把凌羽送回宿舍樓下,從停車場離開前又從後備箱裡抽出了一把傘。
雪下得很稀疏,黑色的傘面在陳准手中膨開,他轉身看向她。
凌羽先挑了下眉,隨後走到傘裡面,又貼近他身側:「這好像是我的傘。」
陳准自上而下地瞥她一眼,沒言語,兩人走了幾步,他才緩緩開口:「現在是我的。」
雪在夜裡就停了,第二天地面上只留下白霜一般的痕跡。
凌羽終於裹上了厚羽絨服,坐在便利店的長凳往外看。因為是周日清晨,外面路上的學生也是少的。
楊陶昨晚值夜班,把加熱的食物端出來出來走到長桌前,瞄到了陳准口袋裡兩人相握的手。
凌羽見楊陶過來,就將手抽了回來,向她拋過去了一個東西。
「什麼?」楊陶接過來,展開一看,是一個古陶的掛墜,「給我的?」
「是啊,昨天你不是沒來看展麼,特意給你帶的。」
楊陶笑笑。
陳准看了一眼楊陶,長桌上的早飯其實沒吃幾口,他便說飽了,又去早餐機里挑了肉包和三明治,付完款後起身出去。
楊陶在收銀台前,看向凌羽:「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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