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是難為慕輓辭。
靖遠軍一共才十萬兵馬,慕澤晟竟然獅子大張口,要走七萬。
饒是慕輓辭再有手段,也絕對做不到讓江肆再出兵五萬。
慕澤晟也並未給她商量的餘地,見她不語起身就要走,直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又開口:「若是在離京之前做不到,長姐只能空走一趟了,除非長姐願意忍受被嘉靖侯標記之辱,不然,此生怕是都會難熬。」
越是說到這步,慕澤晟更是有信心,語氣也隨意了幾分,仿佛說出來的話就是家常似的:「對了長姐,馮堯抗旨不尊,已經被我關押在天牢了。」
「馮堯她能不能活,怕也是要看長姐的了。」
「區區靖遠軍五萬兵馬,長姐若是願意,應該不再話下吧?」
………
清漪偏殿。
「侯爺並無大礙。」身穿藏藍色圓領袍的藍韶,一臉平靜的對蘇洵說道,手下動作確實穩准狠,在江肆的頭和下顎扎了幾針。
蘇洵還要問她,藍韶瞥了她一眼多解釋了一句:「水土不服也可,氣急攻心也行。」
「藍韶!」蘇洵這會兒倒是點氣急攻心了。
藍韶自幼就是這樣的性子,被江肆撿回來之後,對著誰都沒有個笑模樣。
漸漸的,她也開始消失在江肆的面前,除非受傷需要她診治,壓根就看不見人。
蘇洵對她算是比旁人了解一些,也多了一分容忍,可並不代表在面對江肆的事情上,也能容忍。
「侯爺捂著胸口,定然不是小毛病,你這幾針就能醫治的好?」
「那你來。」藍韶把針給她遞過去,算是讓她再來幾針。
蘇洵擺手,惹不起她。
也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
畢竟藍韶的醫術,就是這宮中的太醫也比不上。
不多時,藍韶收了針後江肆悠悠轉醒,見到兩人一個面無表情,一個恨不得湊到她面前來。
江肆被嚇了一跳,防備十足:「做什麼?」
蘇洵後退幾步,才恢復到平時的樣子,彎著身跟江肆說道:「侯爺,方才長公主剛剛離去,你便突然昏倒…」
「屬下,有些著急罷了。」
江肆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應付了一聲:「哦。」然後又問面無表情的藍韶:「沒什麼大礙吧。」
「沒有。」藍韶惜字如金,說完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她住在京城的驛站,被蘇洵快馬加鞭的帶過來,渾身都要散架了似的,這一走路疼的臉色變了變,江肆看到後輕笑出聲。
這下倒是讓她反應大了一些,回頭看她。
用一種江肆沒讀懂的眼神。
江肆自然是不明所以,但還是揚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