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道:「你的記性也不錯。」
這衣服其實是許青松讀高中的時候買的,穿著至今。
許青松對衣食住行的要求不高,有衣服穿、有地方睡覺就行了。
因此這衣服一直沒破而又合身,許青松也就一直穿著了,當然,這也說明許青松的身高自高中之後就沒什麼變化了。
李明明哈哈一笑,道:「哈哈,時間還過得真快啊,一晃這都六七年不見了吧。對了老許,你來我們學校做什麼,是有什麼事兒麼!」
許青松訝異的問道:「你們學校?你現在在這所學校工作?」
許青松依稀記得,李明明的家是在鄰省的一個山村里,畢業之後兩人沒了聯繫,沒想到李明明居然到了東江裕華大學工作。
李明明有些驕傲的抬了抬頭,看似頗為謙虛的說道:「呵呵,是啊,我畢業後就來這裡工作了,現在是學校的後勤部的副部長,老許你呢,現在在哪裡高就!」
想到自己才剛在嘉遠中學任職,許青松笑著說道:「那可真是太巧了,我現在也算是在學校系統工作呢,東江市嘉遠中學,你聽說過嗎?」
李明明聽到嘉遠中學的名字,眼神不由得閃過一絲光彩來,一副豬哥樣子的說道:「哎呀,嘉遠中學,我當然聽說過了,我去教體署開會的時候還見過嘉遠中學的校長呢,那可真是個絕世大美人啊,那身材,那五官,真的是漂亮極了,比咱們學校當年那些所謂的校花真不知道好看多少,簡直是甩了好幾條街呢!」
聽到別人這麼評論自己的老婆,許青松心裡一陣奇怪的感覺。
雖然說李明明似乎也是在夸秦曉柔,但是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對味呢。
許青松正想著怎麼轉移話題,就見李明明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一副眼饞的樣子看著許青松道:「你小子還真是幸福,每天能看著那樣的美人。不過可惜聽說你們美女校長的老公是個廢物啊,聽說還是個天閹的太監,據說倒插門做上門女婿已經好幾年了,兩人都沒要下孩子呢。」
許青松聞言,頓時宛若五雷轟頂一般,生氣極了。
這特麼的流言蜚語害死人啊,說老子是廢物,老子心裡也就默默地承認了,誰讓咱這些年無所建樹呢。
但是哪個混球造謠說老子是太監啊,這不是扯淡麼!
老子男人的不能再男人了,不要孩子那是我的錯麼?
結婚這麼久,我明明連上床的資格都沒有好麼?
想到這些,許青松心裡一陣不舒服,有些尷尬的說道:「你這都是聽誰瞎說的啊,我們校長她老公也是個非常有才的大帥哥呢,只不過為人低調而已。」
李明明聞言眉毛一挑,非常八卦的打聽道:「哦?是嘛,你快給我透透底,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許青松假借看了看手錶,道:「哎呀,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咱們回頭再聯繫吧。」
李明明下意識的接過話來說道:「哦?對哦,你來我們學校是有什麼事啊?方便的話說來聽聽,看看有沒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許青松眼前一亮,有了熟人好辦事,這倒是個好辦法。
畢竟自己來裕華中學處理這件事,無論打算怎麼做,總要有個切入點才行的。
兩人上學的時候雖然談不上至交好友,但因為家庭環境差不多,往日裡倒也相處的頗為良好。
如果李明明願意幫忙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許青松笑著說道:「既然老同學你這麼說,我還真得麻煩你一下」
李明明拍著胸膛大包大攬的說道:「好說,有什麼事兒儘管提就是了,我也算是學校領導了,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對了,你說的事兒,不會是你那個親戚朋友的孩子在這裡上學掛了科或者是畢業答辯沒過關拿不到畢業證吧?最近不少忙活這事兒的。」
許青松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聽秦曉柔闡述的那番話,秦曉龍遇到的,還真就是這種事兒。
秦曉龍雖然不學無術,但是這種學校的考試還是很容易蒙哄過關的,掛科雖然也有,但是補考的時候通過各種手段,倒也有驚無險的都過關了。
只不過到了畢業論文答辯,這就慘了。
答辯老師正巧是陳蓓蓓老公公的下屬,原本這事兒簡直太容易了,隨便問幾個問題也就過關了。
但是偏偏對方問出的問題,都說有些深度的。
秦曉龍的論文壓根就是網上找槍手寫的,隨便按著大綱基礎問問,他還能答上來。
稍微有了變通,秦曉龍就成了一問三不知了。
尋常來說,這種學校對此管理是很寬鬆的,只要在各方面打點一下也就過去了。
但是這次秦曉龍的答辯老師受到了陳蓓蓓老公公的指示,咬緊了牙,就是不給秦曉龍過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