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姒没察觉出这些说辞里有什么特别除了宛姬特别惨。
宣珏若有所思,转头看向蓝衣姑娘“是这样吗”
蓝衣姑娘嘴唇哆嗦了下“算是吧”
宣珏“姑娘看起来和宛姬关系不错,你见过她那位情郎么”
“”
蓝衣姑娘咬了咬唇,“没见过。”
又有人拆台子“哎阿笙姐姐肯定见过”
“我其实也见过几眼,毕竟宛姬夺魁前无人问津,还天天来看她的,好像也就那个小子,不过我不知道是谁。”
三个女人就能凑齐一台戏,那莺莺燕燕齐聚一室,有的是人暗中拆台搅浑水。
谢重姒盘膝而坐,两只手肘搁在膝上,托着脸,像是自言自语,嘟囔了声“想来也是情场老手,才把宛姬给骗走了吧”
离她近的,是位半老徐娘,不过风韵犹存,咯咯笑了声“小公子此言差矣,情之一字,谁说得准宛姬那情郎如果真的是情郎的话来去避着人的,遥遥见到姑娘,都红着脸躲开。情场老手我看是个雏儿。”
听她这话,不少人也回忆了起来,一时七嘴八舌“那个白面小生”
“嘴巴下有颗痣的”
“这哪里记得”
宣珏静静听着,谢重姒也在听,开始试图分析。
但她没看过陈案卷宗,不比宣珏清楚,她能察觉宣珏把话题往哪里引,也乐意帮他引一下。
更多的,尚且串不起来。
“都五六年啦”
最终,还是蓝衣姑娘歉然地笑笑,打断所有人,“笑话一桩,二位爷当个乐子听听,凑个趣。您二位还想听什么吗要不,咱们再来说一轮”
谢重姒歪着头道“都说过一遍了,姐姐们应该也累了,算了吧。”
她又看向门外,像是于心不忍“宛姬太可怜了。表兄,不如我们帮她赎了身,再替她找找那位负心汉”
蓝衣姑娘“”
她没看出来,这俩人不仅是花钱大方的冤大头,还有副仗义热心肠
但这迟来的“热心肠”
,和多管闲事无异,她当下拒绝“多谢小少爷的好意,但还是不必了。”
“那要不让宛姬跟我回望都”
谢重姒继续嘴无遮拦,“我家可大啦,到时候我拿锦罗绸缎、金翠玉饰养着她。我爹不会说什么的。”
“”
蓝衣姑娘没把谢重姒话当真,“小宛也在莺声慢活了二十多年,习惯这里了。”
再说,谁家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少爷,能娶风尘女子
谢重姒还想再试图套点话,宣珏轻扣桌面,制止了她。
宣珏“没个正经的。”
又对蓝衣姑娘道“她顽劣闹腾,姑娘不要把她话放在心上。不早了,我也要带她回去了。”
蓝衣姑娘愣了愣,这就结束啦
其余的姑娘们也有些不舍宛姬不去,她们也想去啊
那可是京城望都,富贵人家的狗,吃喝穿住都要比乡野的穷苦人家好。
“公子不歇息一晚么”
有人娇婉地提议,“这夜都深啦”
宣珏失笑“不了。带她在外过夜,她父亲知道了,得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