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摸脸,湿漉漉的。
她剧烈喘着气,眼角的泪水还在慢慢淌下,温柔的夜风若情人呢喃亲昵。
谢重姒这晚再也没睡着,无精打采地宅居未央宫修养几日,才缓了过来。
期间推拒了数个请帖邀约,终于,叶竹劝道“殿下,今儿是第五帖了。常在屋里闷着不好,多出去走动走动吧。”
谢重姒问“谁的”
叶竹“莲嫔娘娘的。唉不过感觉没安好心,要不奴婢还是推了吧。”
谢重姒摇头“接了。”
她一边给晚上又准备放一次的孔明灯纸罩描花,一边继续道“山来就我,没有我还躲着的道理。”
秦云杉氏族出身,喜热闹,总爱张罗些聚会。
相聚时,不争艳不夺目,当个壁花,挑拨几句,看别的妃嫔斗得头破血流。
谢重姒想和这位过过招,让叶竹应了帖。
聚会就在明日,安置在了秦云杉的蓬莱宫里,布桌饮茶,还有乐音坊的歌女奏音助兴。
宫嫔们几乎都来了,也有些亲王妃子,或是
郡主县主,莺莺燕燕,端的是热闹。
谢重姒答应来,还有别的原因,来认几个人。
“殿下来啦”
秦云杉迎了上来,依旧素净打扮,“快坐。”
熟人不少。待谢重姒落座,有不少人来朝她见礼,只为博个眼熟。
没见到想见的,谢重姒也不急。
她久不在京,京中人只知安荣郡主,将这小丫头捧得很高,等她回来后,又开始捧她。
即便后来她和安荣情若姐妹,刚相识时,也闹出过不愉快毕竟十四五岁、有些爱慕虚荣的小姑娘,听不太得别人捧高踩低,特别踩的还是自个儿。
想必是这丫头片子听闻她来,便不来了。
倒也没事。京城就这么大,总会见的。
等京中贵女们6续走完过场,妃嫔也姗姗来迟。这月余来,有的已去未央宫拜访,谢重姒基本能叫出名字。
比如那个打扮浓艳的,是李美人,刚入宫半年,平民出身,家父七品县令。
但父皇很是喜欢,没少宠幸,听说下月也要晋升贵人了。
不过谢重姒眯了眯眸。李美人这身衣裳饰,她怎觉得有几分眼熟
秦云杉是主,招呼客人“今日宴席,别春迎夏,诸位姐妹和小姐,自便即可,勿用拘礼。”
她说完,凡事招待妥当后,走到谢重姒身边坐下,道“殿下今儿气色不错,可要些果茶”
“不了。”
谢重姒懒洋洋地道,“喝了夜里睡不着。”
秦云杉又道“戚老夫人今儿入宫觐见,贵妃娘娘与她谈心,待会才过来。如今贵妃代掌凤印,劳累她了。”
边说边觑谢重姒脸色。
一般来说,母后职责权柄被夺,身为子女,多少会不舒服吧
谢重姒似笑非笑看了秦云杉一眼,意有所指极了“是累着戚贵妃了。所以后宫嫔妾,更当遵其本分,少惹是生非。”
秦云杉“”
她又吃了个软钉子,心下不由焦躁。
到底是谁说,这个尔玉公主,自小被宠坏了,性格娇纵,一点就着
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