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年关边,周既喝醉酒的频率就更高了。回周家肯定要被高行芬念,还要附带一场相亲,回自己顶层豪宅一个人孤零零的自己都可怜自己,那么辛苦是为什么?所以周既去宋顺儿那边就去得多了。
宋顺儿的名字取得很好,很温顺,让不说话,话就不多,第一次见她时,周既就知道她是个很好拿捏的姑娘。
对周既这样的坏男人而言,宋顺儿的温顺乖巧并不会让他心存怜惜什么的,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一步一步压迫她们的底线往后退。
自从郭小茵知道宋顺儿的“男友”
是周既后,就没少旁敲侧击。郭小茵不太相信宋顺儿命会那么好,居然被周既承认是女友了。当初她跟着周既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是很直白的“炮友”
。
知道晚上周既要过来,郭小茵就问宋顺儿道:“都这么久了,我还没见过你男朋友呢,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我也帮你掌掌眼?”
有周既这样的男朋友,哪个女的能不想显摆啊?宋顺儿也不例外,而且她也需要一个借口找周既正名,所以晚上她把喝得半醉的周既伺候好后,弱弱地道:“我有个表姐也在城里,改天我们能不能一起请她吃个饭啊?”
周既揉了揉眉头,将手里的水杯放到茶几上,转头看向宋顺儿,“顺儿,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宋顺儿脸一白,眼泪就落了下来,“我,我以为我们……”
周既一直很尊重她,到现在也没碰过她,喝醉了酒过来也只是单纯睡觉而已,宋顺儿就以为他是真的在爱惜自己。
周既站起身,拿起手机又给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
宋顺儿眼泪汪汪地一把拉住周既的手,“周既,我……”
周既揉了揉宋顺儿的头,“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儿,不逼你,想通的话再给我微信。”
其实这和逼迫又有什么区别?
宋顺儿当晚就跟郭小茵哭诉了。郭小茵叹道:“有钱男人就是这样的,有几个臭钱就以为能为所欲为,你是好姑娘,长得又漂亮,别为那些渣男伤心了。”
宋顺儿哭得很伤心,“可是,可是我不是喜欢他的钱,我,我……”
宋顺儿爱上了周既,虽然时日还很短,人的爱情又虽然珍贵,可付出的时候却又特别轻易。
宋顺儿是真不图周既的钱,周既其实也没怎么给她钱,除了付了一年房租外,此外别无它赠,饭钱都没给过一分呢。然而这却是让宋顺儿更加相信,周既也是在真心对她,没有用钱打她的理由。
可天真的宋顺儿那是不知道,周既就那么个德性,不爱给女人花钱,跟沈来离婚的时候,还想尽了办法让她净身滚蛋的,衣服都没让她往外拿一件,说是等沈来死了之后烧给她。
不过周既也不是天生如此,认识沈来之前,那也是出手阔绰的公子哥儿,就是经历沈来那件事之后,对女人就不得劲儿了,开始能不拔毛就不拔毛了。
说起来郭小茵比宋顺儿还不如,周既连房租都没帮她给,照样的不付饭钱,就分手的时候给了她一支手镯。可是像她们这样上赶着倒贴的好女孩,周既并不缺,也并不因为她们的善良温柔就舍得把他那颗黑透了的煤渣心给送出去。总之在郭小茵和宋顺儿的身上,并没生真善美成功拯救渣男的奇迹。
哭诉过之后,宋顺儿就给周既了微信,说她很庆幸地买到了一条大河鲫鱼,煲了玉竹沙参鲫鱼汤,健脾养胃。
女人不切实际的幻象总是太多,总以为渣男能终结在她手上,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之前的众多女人也都是那么想的。宋顺儿给自己找的借口是,她如果不试一试的话,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周既收到宋顺儿的微信后,并不意外,随手就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年边是无穷无尽的应酬,周既最多的时候一个晚上喝三台,喝得他自己都觉得要胃出血了,真的幸亏有宋顺儿在。
这天晚上宋顺儿穿了一条肉粉色的毛衣裙,换了瓶的香水,恰好与沈来同款,她本来就生得漂亮,腿也长,年纪又轻,穿起来自己都觉得迷人。
周既已经醉得瘫软地靠在沙上喝了宋顺儿递给他的蜂蜜水,朝她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乖?还给我蜂蜜水?”
周既的语气不对,宋顺儿虽然察觉了,但是因为那语气里的甜腻让她决定自我沉醉。
周既搂住宋顺儿的腰,轻轻咬着她的脖子,酒气呼吸在宋顺儿的鼻尖,让她昏昏余醉。
“我每天都这么乖的。”
宋顺儿轻声道。
周既轻笑出声,将已经摸进宋顺儿毛衣里的手取了出来,“你这样说,我感觉前面有个大坑在等着我,来来。”
宋顺儿背脊一僵,连头都没敢回,因为一回头周既就能看到她的眼泪。
周既似乎毫无所觉,“说吧,有什么要折腾为夫的?”
周既的手放到宋顺儿肩头,给她轻轻地捏起来,“我捏得舒不舒服,来来?”
宋顺儿不说话。
周既又贴了上去,揉着宋顺儿道:“对不起,来来,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但是这个社会就这样,没办法,过完年就好了,每次过年这一段儿都感觉要死一回。”
宋顺儿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回过头去,却见周既已经睡熟,她用手指轻轻地顺着周既的脸,虚虚地描画了一下他的轮廓。既心疼他那么累,又心疼自己的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