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糖没说什么,跟着汪教授去了食堂。
……
而留在原地的梁兰则回过头去看了眼谢糖的背影,有些心惊肉跳,脸色也有些白。
她在听说汪教授要招学校的学生当助理之后,就向汪教授请求不来打工了,害怕被同学现。
今天是最后一天,本以为谢糖会待在实验室那边,可哪里想得到,汪教授竟然如此重视她,直接把她带来了办公室,让她负责核心的工作……
就这么直接撞见了,谢糖这死丫头不会去学校告诉谢翩跹吧!
感到惊慌、提心吊胆的同时,梁兰却也心底一片复杂——
刚才,汪教授和谢糖之间的对话,她在办公室外全听见了。
原来谢糖和谢翩跹两姐妹在家中受到的待遇那么不平等吗怪不得谢糖以前的性格一点也不开朗,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而谢翩跹却那么落落大方。
那是因为家中资源完全倾斜,所有的关爱都给了姐姐一个人。
谢糖过得该有多苦
梁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她忽然对自己以前那样针对过谢糖、嘲讽过谢糖感到非常抱歉。
晴朗了两天,又下起了雨,谢糖房间窗户有点关不拢,晚上窗台总会湿透。周日她在汪教授事务所工作太累,这晚睡得太死,没注意到窗户被吹开,冷风灌了进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喉咙就有些难受,似乎是感冒了。
自从玉石开始挥功能以后,她变得健康了许多,因此这次小感冒她也没有在意,应该不出两天就会自动好起来。
但是白天,还是有些畏寒,脸色也有些苍白。
文艺汇演之前,学校会开一场会,在礼堂里。
谢糖跟着王香雯来到礼堂,在角落里坐下,她特意穿了长袖,但还是有些冷,神情也有点倦怠,抱着手臂缩在角落里,听着校长用话筒讲话,耳膜有些难受。
王香雯看着身边小脸白,刘海濡湿的女孩,有点心疼。
“要不你靠着我,好受点”
谢糖摇了摇头,笑着道:“没事,我脑袋太沉,会压着你。”
王香雯点了点头,给谢糖擦了擦冷汗,让她安心靠着椅背眯一会儿,等大会结束,自己会叫醒她。
谢糖有些昏昏沉沉的,没听见校长在说什么,没过一会儿好像暂时休息十分钟,王香雯离开了一会儿座位。
朦朦胧胧的,她也没睁开眼。
礼堂人太多,不透气,那边有人将窗户打开来,正在下雨的冷风又一下子灌了进来,谢糖一个哆嗦。
正在这时,她模糊地听见有人压抑着怒气,压低声音道:“开窗干什么,关上!”
接着一道穿兜帽衫的高大的少年的影子快步走过去,将窗户全都关紧,一丝风也渗不进来了,那人逆着光,关好窗后回头看自己一眼。
谢糖不再觉得冷,陷入昏睡,头又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旁边点。
先前觉得闷热打开窗户透气的女生敢怒不敢言。
6昼关好窗户,没有理会别人好奇的视线,走到谢糖身后,居高临下,冷冷瞥了眼她身后座位的男生。
那两个男生忙不迭起身,飞快遛了。
向宏走进去在里面坐下,6昼在谢糖后面坐下,他踹了出轻微动静的向宏的膝盖一眼,拿眼睛瞪他:“你他妈非得弄出动静来”
向宏委屈举手投降,轻手轻脚坐下。
6昼称心如意地在谢糖身后坐下,他的视线落在谢糖白皙的耳垂上,突然现她很瘦,一个人坐在这个角落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孤单,让人有点心疼。但是,又很晃眼,让人很想伸手触碰一下。
6昼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除掉,随即又看向谢糖长长的睫毛,他冷笑起来,居然还敢拒绝给自己献花,那么好看的眼睛怎么就瞎了。
还有头上那草莓卡,啧,真是碍眼。
土不拉叽。
6昼瞥了向宏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自己,他漆黑的眉微挑,飞快从兜帽衫口袋里掏出一个菠萝形状的卡,在修长的指尖优雅把玩的转了一下。王香雯说谢糖最喜欢的水果是菠萝。
等谢糖睡得最沉的时候,他手疾眼快地将她上的草莓摘了下来,把菠萝别上去。
谢糖柔顺的丝乱了,翘起来几缕。
6昼打量了自己的杰作一眼,唇角得意上扬。
洋气了,潮似达人,真好看。&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