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蘭時。」欒華握住了她的手,「可以了。」
戚蘭時被強行打斷了,她扭過頭來,冷笑了一聲,「剛剛不是說隨我嗎?現在又來攔我了?」
欒華動了動唇瓣正要解釋,戚蘭時嘴唇一動,如刀子一樣的話脫口而出:
「難怪你的心上人看不上你,欒華,你有什麼用?」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到抽一口冷氣,被潑了一腦袋酒水的女人連嘶聲尖叫都忘了。
這個女人……瘋了嗎?!
欒華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她緊咬著牙,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戚蘭時!」
趁她愣神之際,戚蘭時沒有半點猶豫,反手將酒瓶砸在了開黃腔的男人頭上!
「啪」的一聲響,酒瓶和鮮血一起飛濺,場面的混亂達到了頂點。
在一旁默默看戲的顧靜姝:「……」
他爹的,血最終還是濺到她身上了,煩死。
她煩躁地擦著身上的污漬,抬頭搜尋戚蘭時的身影,心道下次要讓這個貪心的女人記住欠了她一件衣服。
然而她一看到戚蘭時,就將這些念頭全數忘掉了。
大量的紅酒濺到了戚蘭時身上,染紅了她的小禮服,也弄髒了她的面頰。她將酒瓶丟到一般,用手背抹了把臉,但卻將臉越擦越花。
紅痕白膚黑髮,她的美貌越發驚人,有種破碎又絕望的美。
欒華看著她,眼神變了幾變,最後輕聲問:「你瘋了嗎?」
「或許吧。」戚蘭時甩開她的手,「反正我的人生,在被你選中的那一刻就已經毫無意義了,瘋或不瘋,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轉身,緩緩往外走,穿過嘈雜的人群,背影堅定而單薄。
這一刻欒華忽然有點心慌。
她甚至感覺——戚蘭時會就這樣一直往前走,再不回頭。
她下意識想追,但被戚蘭時打破頭的男人還在哀嚎,她還需要把事情處理乾淨。
「差不多得了,別叫了。」欒華一開口,一圈人走自覺給她讓開位置。
男人還捂著頭,鮮血從他指縫中流出來,他隔著血色看向欒華,臉色蒼白地說:「欒總,我……」
「噓。」欒華對他毫無耐性,「打破頭只是外傷,好養,沒有割掉你的舌頭,已經算你命好了。」
男人原本就蒼白的臉更白了。
欒華解下一對袖口來,丟在男人身上,「醫藥費,收好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人敢攔她一步。
一離開眾人的視線,欒華就開始給戚蘭時打電話,連續打了幾個都沒打通之後,她沒忍住爆了句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