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子,三日后完成婚礼,这会不会太急促了些。”
傅池衍闻言眉宇间多了几分忧虑,说“越快越好。”
崔扶月与涂余出入各家店铺,身后的小厮大包小包地提着,跟着跑遍大街小巷也不嫌累,好像崔扶月与傅池衍成亲这事,公子府上下都很高兴。
涂余拍了拍崔扶月的手背,做手语说“买的差不多了,回去吧。”
崔扶月回头去看了一眼后边被东西压得走路都有些费劲儿的小厮,然后悄悄低头笑了笑,说“好,那便回府吧。”
小厮的脸上明显是多了几分喜色,脚步都变得轻盈了许多。
在原路折回到马车处时,半途便有一位长胡须老人坐在一个小摊位上,抚摸这自己黑白相间的胡须,美颜带笑地朝着路过的崔扶月等人大呼小叫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啊!诶姑娘!我瞧你这面容憔悴气色不佳,想必是夜间睡得不踏实所导致的吧。”
此言到底是惹得崔扶月驻足观听,虽说她知道这定是江湖骗子,但到底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的,便引起了她的注意力,于是她便示意小厮们先去将东西放好,在马车前等她。
“大师还看出什么了?”
崔扶月问。
这位大师眯着眼睛撇着嘴,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崔扶月,随后便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随后又摇了摇头,反正就是吊足了胃口。
涂余实在是恼了,便上前做了一大堆那大师看不懂的手语,看得大师一头雾水,但从涂余的表情中便可看出,这小女娃定然不是在说一些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去深究。
“姑娘脸上施了粉黛,我瞧着不真切,不如坐下叫我把把脉,一把便知!”
崔扶月刚要答应下来,于是大师便迫不及待地伸出一只手,然后将手掌摊开形成一个五字,乐呵呵地说“一两银子一次。”
“把个脉都需要一两?您这是光明正大地讹钱呢?”
怪不得你的生意如此惨淡。
“何止号脉啊?”
那大师急的站了起来,跑到崔扶月的面前,又生生地被涂余伸手给拦着了,然后只好隔着一段距离,说“我还给你看手相,给你算命,给你家看风水等等等等!”
崔扶月被他这咋咋呼呼地吵得脑瓜子疼,便摆了摆说,无奈道“好好好,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
大师看着崔扶月坐了下来,于是也乐呵呵地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结果崔扶月都已经将手放在脉枕上了,他仍是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崔扶月和涂余来回看。
“作甚?”
大师说“还没给钱呢。”
崔扶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示意涂余给钱。钱到手后,大师还拿到嘴边咬一口,确定是真银后才撸了撸自己的衣袖,然后龇牙咧嘴地将手放到崔扶月露出来的那一小节白皙的皮肤上。
他闭着眼睛把了许久的脉,眉毛还在不安分地上下摆动着,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另一只空出来的手不停地点着,应该是在掐算,反正一套流程下来给人一种很资深的感觉,让人觉得这一两银子没白花。
“大师,您这都快把了有一刻钟了,到底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崔扶月狐疑地看着大师的脸。
结果崔扶月话音刚落大师便将手给拿开了,然后又格外坚定地“嗯”
了一声,拿起旁边的茶壶对着茶壶口喝了一口茶,随后才道“姑娘身子很健朗。”
……
崔扶月实在是忍无可忍,气愤地便要起身与他理论,便见他在崔扶月站起之前,伸出手示意她不要躁动,说“姑娘莫恼,担心动了胎气。”
此话一出,崔扶月与涂余双双陷入了沉思,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涂余甚至是拍了拍自己的耳朵,那疑惑的表情好像在说难道我的耳朵也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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