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人笑道:“妆奁挪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不小心碰撞到然后将物品撞落在地,这能说明什么?”
琳琅看向那时大人,眼神平添了些许寒意,说:“时大人有所不知,我婆婆是位一丝不苟的人,家具的位置不可有一丝一毫的挪移,更别说是物品掉落在地还由着它在落在地上不顾了。”
林玉迟说:“张姨娘团圆饭还没吃两口便说身子不适,让柔芷给送了回来,说不定是那时吃了傅二公子的元宵中了毒,不小心将胭脂打落在地,还未来得及捡起便晕厥过去了呢。”
“是以,张姨娘中毒的事情柔芷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她出来喊的救命。”
傅苏禾说。
时大人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如今柔芷已身亡,怕是无人能证实事情真假了,就此结案吧。”
傅池衍对此非常不满,平日里便看这吃里扒外的时大人不满,如今更是看他不顺眼了。
傅池衍问道:“时大人从一开始便想着结案,可是有什么要事在身?”
“我……”
时大人的眼神飘忽不定,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啊……”
傅溪尘走进春华居说:“谁说柔芷死了就无法证实此事了?”
傅池衍和琳琅跟着走了进去,站在一边看着傅溪尘自行验尸。
傅溪尘将张绒惜的翻转过去,用剪刀将腿上的裤子给剪掉,林玉迟见状立马便走了进来,刚要指责傅溪尘不孝,便见傅溪尘拔开的衣服处有一道淤青。
“那妆奁非常重,需要使用很大的力气才可将其挪动,可不是一个中了毒后的人可以轻松挪动的。”
傅溪尘说着,将那膝盖处一长条的淤青亮出来给众人看。
“一位在侯府养尊处优的姨娘,身上有淤青也太过奇怪了吧。”
傅溪尘说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林玉迟的身上,傅海昌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只有那不明所以的傅苏禾跳出来说:“三弟弟,你如此看我阿娘作甚?你这意思是我阿娘害死的张姨娘咯?”
傅溪尘笑了笑,叹了口气说:“别急,还有呢。”
他走到梳妆台边,床尾处捡出了一块绸缎,他说:“林姨娘,此物可还眼熟?”
“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昨日穿的便是这大红色绫罗绸缎吧,我们春庭院可没有如此鲜艳颜色的衣裳。”
林玉迟肉眼可见地慌了,辩解道:“不过是衣服烂了而已,能说明什么?”
傅溪尘回道:“昨日你来过春华居,碰巧我阿娘的膝盖上有了淤青,又碰巧林姨娘你的衣服烂了?随后我阿娘便中毒了?”
林玉迟抬眼看了众人质疑的眼神,急于给自己开脱“是,我是与张姨娘生了冲突,但那是因为我二人对晚膳的意见不合,她伤了膝盖我也废了一件衣服,再说了,子岑你那日在宫中参加上元晚宴,可切莫血口喷人。”
傅苏禾说:“就是啊,那崔扶月送来的元宵可是阿娘与张姨娘生冲突后的第五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