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对于丛宁递到嘴边的苹果,罗赛并不领情。
后来见丛宁坚持,或许也有秉承着补充维生素的想法,他才开始慢慢接受。
不过在某次随着罗赛从苹果中吃出半条虫子后,丛宁的任务量开始增加了。
她不得不在将苹果皮削掉的前提下,再将苹果切成规整的小块,仔细检查过没有虫子后,才将盛满苹果块的盘子端到罗赛面前。
一日,在将卧室地板的灰尘全部吸净后,丛宁放下吸尘器,走到罗赛身前,主动说道:“罗赛,你有没有觉得这段时间我最关心你?”
丛宁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这段时间无论她表现的多积极,悔改的多真心,罗赛都始终保持着不苟言笑的模样。
他还是不怎么理会丛宁,除去接过她递来的并且削成规整小块的苹果。
不过丛宁也没有说谎。这段时间,最关心他、对他最好的人确实是丛宁。
“我觉得你应该原谅我。”
丛宁说。
罗赛面无表情,“如果你不偷走我的内裤,我会选择原谅你。”
丛宁闻言生气道:“朱莉嬷嬷说你受伤是我造成的,我必须要负责你的衣食住行直到你康复。你的脏衣服丢在那里,我拿去洗有问题吗?”
“我自己会洗。”
罗赛压低声音,神色略有几分恼怒。
丛宁指责道:“可你没有啊。”
“我那时正在吹头。”
罗赛第一次怒。或者说,这不叫怒,只是情绪波动比平日更大而已。
丛宁的理由却远比罗赛更充分。她说:“是你自己说的,卫生间是需要重点打扫的部分。要时刻注意,保证地板、盥洗台和镜面上没有多余的水分、或者头。你的条件太苛刻,要做到这一点,我只能每隔两个小时就进去看一眼。”
“头是你自己掉的。”
罗赛不耐烦道。
丛宁理直气壮:“女生就是会比男生容易掉头啊。”
她说罢,想到什么,更气了,“而且你明明早就好了,还不放过我。要不是你给我出学费,我才不待见你。”
“我不止是给你出学费,丛宁。”
罗赛年纪轻轻,但偶尔却会表现地和他父亲一样讨厌。他看向丛宁,低声说:“你的生活费也是我出的,”
见丛宁不满,他的神色变得严肃,说:“包括你所有的零食。”
丛宁嘀咕道:“你怎么不说包括我买卫生棉棒的钱也是你出的。”
她本来以为罗赛听不见,但没想到他耳力这么好,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时就立即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