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扯嘴角,江淮表情严肃道:“那封信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肖檐看了楚蘅芜一眼,淡淡道:“说。”
“我当时将信交给我从长安来的家奴,他那日将信交给了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回了长安。”
江淮脸色难看道:“前几日我派人去走访。却现送信那人在我们赶到之前竟然已经自杀了。我们在他的主持,现了一块玉佩。”
江淮说着从袖中拿出玉佩递给肖檐,嘲讽道:“我倒是不知道,荆州的一个驿站小官,怎么有长安勋贵家的玉佩。”
肖檐看着玉佩上的刻字,沉声道:“镇国公府?”
原本闭目养神的楚蘅芜忍不住睁眼,沉声道:“拿给我看看。”
肖檐攥紧玉佩,有些吃味道:“殿下一听到镇国公府倒是来了兴。”
懒得理他,楚蘅芜将玉佩拿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道:“确实是镇国公府的玉佩。”
她刚刚从两人话中也听出这件事情是和送回长安的信有关,只是没想到竟然是振国公府的手。
“殿下。”
肖檐苦笑,语气却极冷:“严世子为了娶到殿下,还真是煞费苦心呢,竟买通人篡改送给陛下的书信。”
闻言楚蘅芜皱眉,没有说话。
她也没想到严明元会做到这个地步,若是这件事情真是他做的,这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江淮倒是松了口气,道:“现在能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了,严明元便是算准了没有人会对一封书信上心。”
肖檐看着那块玉佩,脸色沉了下去。若是这件事情和镇国公府有关,那么父亲的案子,背后必然也会有镇国公的影子。
百密一疏的应该是他才对,当初竟然没有查到镇国公的头上。
“我送你出去。”
肖檐对江淮道。
突然被送客,江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呆的寿阳公主,讪讪道:“确实没什么事了,殿下,臣先行告辞了。”
楚蘅芜思绪已经飘远了,扇子无意识地扇动,没有听见他说话。
江淮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打扰,放缓脚步和肖檐一同往外走去。
公主府极大,里面景色极好,江淮心中放下一件大事,倒是有闲情逸致赏花。
走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加快脚步跟上去,摸了摸鼻子,问道:“前几日碰见了薛姑娘,薛姑娘如今找到那人了吗?”
似乎怕他误会,江淮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几年前薛姑娘给我的那个避暑汤药十分好使,若是可以,我想将药方要过来。”
说完,他急急道:“若是祖传秘方遍罢了,我去找薛姑娘买一些便好。”
“找到了。”
肖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