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已经肿了,鲜艳的如同滴血,她锁骨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看起来便让人不舒服。
眸子闪过恼意,楚蘅芜将镜子扣起来,怒道:“你传令下去,这几次不允肖侍君入府。”
绿倚将餐食摆好,连忙称是。
大理寺
江淮打了个哈欠,奋疾书的在案宗上一一写下批注,他书案左侧还有高高一摞的卷宗还未处理。
这几日长安接连出现几个大案,每个案子都十分棘手,巡都卫、大理寺、刑部联合查案,目前都忙不过来。
“江大人昨日未回家?”
一旁的寺承搬来一摞宣纸,一边清点张数一边问,“我听说令尊正在为你挑选妇,你便不回去看看?”
“没有回去。”
江淮抿了口茶,不在意道:“我不急于娶亲,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在大理寺多处理些案子。”
他为人虽然洒脱不羁,但是为官却严苛认真,不然也不会一路做到少卿的位置。
他说着,顿了顿,道:“长安最近有些乱,也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要出事。”
“这天底下就没有太平的地方。”
寺承笑了笑,宽慰道:“路不拾遗的地方只存在话本里,有人的地方啊,就有事端。”
江淮摇了摇头,认真道:“往年案子并没有这样多,今年尤为奇怪,聚众闹事者多的并非一星半点,怕不是背后有人在——”
他话未说完,便有守在门口的士兵小跑进来,道:“江大人,外面有人找。”
未说完的话收了回来,江淮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拿起扇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何人来找?”
“是刑部的左侍郎大人。”
话音刚落,门口便迈进一人,江淮微怔,抖了抖袖子上前道:“肖兄,你怎么来了。”
肖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冷冷道:“这是你写的?”
他手中的信封即为眼熟,江淮微微眯眼,待看清了上面的字迹抿唇,点了点头道:“是我写的。”
“当初陛下让我暗中调查你是否有妻室,我——”
话音未落,江淮手中扇子骤然掉到地上,他脖子横着一把锋利软剑,剑锋直指他的喉咙。
江淮闭了闭眼,神情微冷,道:“你要杀我?我出身江家,是朝廷命官。”
闻言肖檐嗤笑一声,剑锋在他脖子处缓缓划出一道血痕,冷声道:“想不到我还有看错人的一日。”
“看错人?”
江淮觉得眼前人一定是疯了,“那是你眼瘸,我江淮从不屑于耍那些阴谋诡计。”
肖檐一只手举着剑,一只手将手中信展开放到江淮面前。
江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复将信看了几遍,可怎么看这都是自己的字迹,但是他从未写下过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