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与我青梅竹马,是最了解我的人,倒是肖大人,令人看不透。”
话音一落,薛凝一个失神,握在窗沿的手动作间被马车上的尖刺划伤,鲜血源源不断的滴下来,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肖檐怀中的檀奴现了这个小插曲,挣扎着从肖檐怀中下来,奶声奶气的喊道:“娘亲。”
动静惊动了几人,靳重光看向一直坐在马车中低头出神的女子,又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重看向楚蘅芜,他温柔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臣先行进宫面圣。”
楚蘅芜微微出神,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靳重光却突然凑近她,当着众人的面将一只木簪插到她的头上,低笑道:“殿下的簪子歪了。”
楚蘅芜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送自己一枚簪子。
并未过多解释,靳重光翻身上马,遥遥对肖檐拱手,道:“肖大人,再会。”
肖檐目光一沉,并未看他,直勾勾的盯着楚蘅芜头上那归于碍眼的簪子,指骨嘎吱作响。
待目送靳重光离开,楚蘅芜收回目光没有看肖檐,转身便要进府。
“殿下。”
肖檐突然出声,声音微哑:“殿下不愿让臣进公主府,那今夜可否在临江楼内等臣?”
楚蘅芜脚步一顿,微微侧头道:“肖大人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呢,你的妻儿还在身后,便如此明目张胆了吗?”
薛凝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着她们,原来阿檐还没有解释她们的关系吗?
“臣并没有妻儿。”
肖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殿下成亲那日,长安下了很大的雨,臣那时就在长安城外,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没有见到亲眼见到殿下。”
闻言楚蘅芜长睫微颤,只是问:“然后呢?”
“臣会在临江楼等殿下。”
肖檐没有继续说下去,立在原地微微仰头,看向公主府的上空。
公主府的大门被缓缓关上,肖檐回身,对上薛凝的视线,问:“阿姐如今还要回荆州吗?”
手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薛凝抱着檀奴,想到刚刚那人为公主簪簪子的模样,心痛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那样的簪子,她曾经也有一只,是他亲手所做,只是她舍不得戴,如今还在包袱里。
牵强的笑了笑,薛凝低声道:“我想在长安再留一段时间,至少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也好。”
肖檐道。
她顿了顿,问:“阿檐,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