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宝放眼望去,现除了那些商团,其他人很多都是拖家带口,拎包提箱,都不像是什么有钱人。
在场的顺安团佣兵只有十六个,正指挥着他们坐上板车。
这两天雪停,可天气是越来越冷,时不时还飘着雪花,坐在这种四面通风,上无顶盖的板车赶路,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但就是这样,很多人都付不起钱,正在跟佣兵团的人们讨价还价。
坐车也是要另外加钱的,而为了跟上前面的大部队,一旦生掉队的事,佣兵团的人多半就不会再管你了。
那些商团,还有些家境殷实点的,也驾着自己的车辇,但拉车的多半是普通牲畜,前面的队伍度放慢点,他们或许还能跟得上。
”
小公子,您来了!“
何露热情的迎上来,她开始还担心苏君宝现多收他钱的事,怕被追讨回来,谁知道这个人压根没提这件事,而且居然真的来了。
苏君宝也冲对方点点头,他突然现自己在这里很另类。
虽然他将自己车辇的外部装饰得很朴素了,但他常年学院生涯,所养成的气质和谈吐,和许多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村夫还是有着不小的差别,而且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带的都是小孩。
人来人往,不少人都打量这辆朴素的黑车,一看就知道是外乡人,赶车的是个普普通通少年,面容青秀俊雅,只身子骨有些单薄,不同于那些彪形大汉的车夫。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孩子们都没有下车走动太多,只隔着车窗,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情形。
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农妇,自己带着两个都没六七岁大的孩子,正在和车夫模样的佣兵讨价还价,用近乎哀求的方式,车夫还是不为所动,但她们不坐车,肯定是跟不上队伍的。
而那边,一个坐上了车的大汉,从怀里摸出半瓶烧酒,悠闲的喝着几口,等待出!
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都有,这就是众生百态吧,他们的年纪还没能理解太多。
月奴也静静的坐在车厢里,身上穿着厚实保暖的裘皮长裙,呆呆的眼眸里,不懂在想什么,眼前的情形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
也许在很多年来,这样的冬天里,她记忆只有寒冷和饥饿,也曾经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甚至都还要低贱,而不是像现在有厚实的衣服可以穿,有温暖的车厢可乘。
没人知道她的来处,也没人知道她的过去,也许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有了个可以依靠和保护她的人。
她的命运,从牵着他的手,在那间小黑屋里出来的的那一刻起,才开始改变了。
现在,又让月奴有点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附近还有好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来游荡,都是有点基础修为而已,有的甚至半点修为没有,只是装模作样,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可以捞。
“喂,何露,你们顺安团这个月的保护费可是还没交呢,洪爷话了,再有一个月不交保护费,下个月起,你们的顺安团就要消失了,把这话去跟兰虎说说!”
其中一个面相较恶的为粗声大气说道。
“我们这不是没钱么,我们跑一趟不容易,等我们当家的回来再交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名叫何露的女子叉着腰,气势半点不弱,显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又像是有些打情骂俏。
“哼!”
那人冷哼一句。“哼,我把话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哭的时候,拿你人来抵都来不及!”
……
那人冷哼一句。“哼,我把话带到,你自己看着办,别到时哭的时候,拿你人来抵都来不及!”
“行啦,到时我会亲自去跟兰虎说的,宽容几天!实在不行,你们自己去跟兰虎说,管老娘屁事,我又不是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