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陛下问起,司直便打算这样回答陛下。”
春儿冷笑一声,讥笑道。
沐钰儿收了帕子,眸光低垂,盯着那具被泡的肿胀的尸体,好一会儿才说道:“陛下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如何死?怎么死?不急于一时。”
春儿眉间耸动。
“总归不会让春儿女官为难的。”
她见状,弯眼浅笑,和和气气说着。
春儿冷笑:“我为何为难,还请司直随我回去复命。”
“我想见一下那位唐别驾。”
沐钰儿却道。
“司直怕是不知道唐不言到底是谁。”
春儿直接说道,“唐家嫡幼子,三岁得神童之名,唐程两家如珠似宝的珍珠,没有陛下的诏令,你连东院都走不进。”
沐钰儿挑眉:“是我冒昧了。”
“走吧,沐司直。”
春儿快步离开,丝毫不给这个六品司直的面子。
“嗨,这人谁啊……”
一侧的张一看的颇为火大,忿忿指着她的背影暗骂道。
杨言非吓得立马拉下他的手,捂着他地嘴:“祖宗啊,少说几句吧,容成女官手下四大书令,杀你比切菜还简单,你不要命了。”
张一吓得眨了眨眼。
那一边,春儿正在和侍卫长说着话。
沐钰儿溜溜达达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张一和杨言非。
“陛下只召司直一人。”
春儿见她这般懒散,不悦提醒道。
“自然。”
沐钰儿笑说着。
张一和杨言非默契地并肩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两人。
春儿冷眼看着,突然盯着杨言非说道:“你是弘农杨家二房四郎。”
杨言非连忙拱手行礼:“正是。”
春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沐钰儿一只手背在身后,对着两人做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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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案后陛下并未回宫,而是选择在别院住下,众人越战战兢兢,唯恐受到牵连。
可偏偏陛下不仅没生气,甚至也不曾召见人,只在午时前出召令,找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
——北阙司直沐钰儿。
“卑职沐钰儿叩见陛下,陛下天恩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