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问:“你在干嘛,听了吗?”
男生似微微抽了下气,声调还有点儿散:“在想事。”
春早心思他应该是听进去了,不再脑子过热,认真斟酌之后的志愿适宜,于是赞同:“对,好好想想,这可是人生重大决策。”
原也:“嗯。”
春早:“就知道嗯。”
原也笑,咬字变重:“好——没问题。”
……
翌日,春早依旧起了个大早,准备假借“找兼职”
溜出去看原也。
她觉得自己完蛋了,一头栽进“恋爱”
这个大坑了。就像妈妈曾经说的,心思全落原也那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猜自己入梦后嘴巴都是傻憨憨翘着的。
不然醒来后脸为什么这么酸。
肯定是表情肌做了一整夜的上扬拉练。
父母已经在餐桌前用早餐,见她出来,春父困惑加关心:“你怎么不多睡儿啊?”
春早挠挠翘着的刘海:“生物钟,睡不着了。”
春初珍在厨房做厚蛋烧,香气满溢:“醒了就来吃早饭吧。”
用打湿的梳子把刘海压下去,春早吸取昨日教训,不再披头散发,打开小红书,依样画瓢学习上面的丸子头技巧。
眼睛是学会了,但手残无药可解。折腾了好半天,每根头发都有自己的想法,都像在跟她作对。
连春初珍都疑神疑鬼,过来敲两下门板问她:“怎么还不出来,便秘了?”
镜子里的少女痛苦面具:“没有!”
春初珍看老公:“一声不响的,吓人不?”
春早:“……”
最后绝望作罢,还是扎了个普通潦草的马尾辫出去。
春初珍替她斟上温好的牛奶:“厕所待那么久干嘛呢。”
春早接过去抿一口,决定求助场外观众,诓老妈:“妈,我想出去找兼职,但感觉扎个马尾太学生妹了。你会扎丸子头吗?”
春初珍挑眼:“什么丸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