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躲,但那从前方刺来的长剑就犹如漫天雨滴,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这一次,长剑更是直接刺穿锁骨,浪奔不堪的仇刑皇出了愤怒的咆哮,骤然转身,左手卡住刺在锁骨的长剑,右手准备袭击。
却未料,长剑猛然一抖,左手不但不血肉模糊,锁骨的伤口更是几乎变成了血洞,就像是被军刺刺穿一样。
好像是让着仇刑皇,飘飘然后退几步,宛如洒脱的剑客,一身白袍,只可惜他的长剑上满是血迹。
而仇刑皇,原本右肩就是血肉模糊,此刻身上更是被刺不下二十剑,当然,这些都因为躲避及时,并不致命。
但这一次,锁骨的大量流血和撕裂疼痛不但让仇刑皇摇摇欲坠,更是激起了他的疯狂。
之前,仇刑皇一直在凭借杀手经验和白承烽纠缠,开始没什么。
但这莫雨剑决显然不是经验能够抵挡,更何况,他和白承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似仅仅只是武士这道坎的差距,但这道坎实际上就是一道天堑,难以逾越。
逃不掉,躲不了。
只有背水一战,惨白的面孔上血渍和汗水交融,仇刑皇一脸疯狂神色,尽管他的身体上伤痕遍布。
忽然,仇刑皇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把破碎不堪的宝剑,这不是什么绝世神兵,只是一位军人的佩剑,但却是此时此刻自己唯一能够依仗的兵器。
一寸短一寸险,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剑破是破了点,但好歹能够抵挡白承烽的剑,如果没有这把剑,估计自己更惨。
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不用破邪剑法的原因。
破邪剑法虽是自己唯一的武功,但却绝对不是什么三脚猫剑法。
要是万一断剑了,怎么办?
最成功的一次在柳君阁园子里,虽然打出了剑法的威力,但手中的柳条也变成了粉末。
此刻,剑碎等于人亡。
仇刑皇对于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珍惜的,他也怕,他怕断剑了,自己……
但,不用破邪剑法是因为顾虑,此刻他清楚明白自己身体内的状况,如果不赌一把,自己将死路一条。
眼中瘆人的血芒疯狂窜动,而体内,犹如长江大海般连绵不绝的真气更是在暴动,等待着激的那一刻。
“今天,不死不休!”
从未如此狼狈过的仇刑皇彻底疯了,举起宝剑,隔空指着白承烽。
嘴角泛起一丝淡然的笑意,下一刻,眼神忽然一冷,身躯飘忽而至。
是的,飘忽而至,看起来飘飘忽忽像是鬼影,度不快,但很飘,同时这也是他的剑法精髓所在,那就是从四面八方刺出的剑犹如密集雨滴,防不胜防。
“一间决胜负!”
仇刑皇猛然间抬起脑袋,手腕一甩,与此同时,在场的高手,包括白承烽惊恐的现,天地间狂暴的真气犹如风暴一般席卷向仇刑皇。
还未从震惊中醒过来,仇刑皇血红的瞳孔打在白承烽脸上,手腕一抖,宝剑剧烈地颤抖,就好像随时都会破碎一般,而此刻,仇刑皇心无杂念。
“破碎天地,引动本源,万剑归途,皆引真元……”
一句句清晰地口诀出现在脑海中,剑意,那就是斩灭天地的信念。
“第一式,游龙破海!”
戾啸一声,此时此刻的仇刑皇,内心没有丝毫顾虑,有的,只是一剑劈掉白承烽的信念,也可以说是杀意,但这就是最简单的剑意。
无杀意,何来剑意?
戾啸落下,手中剧烈颤抖的长剑毫无花哨,简单、直接,却又极其惊悚的悍然隔空刺出,与此同时,仇刑皇的身体犹如一柄剑,一往无前,剑锋直指白承烽。
面色变了变,正欲提剑反击。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