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乔下意识地问:“你没事吧?”
李元良久才平复,虚弱地道了声:“旧伤复。还是在小墨山里落下的。
这事儿,你去问小墨坊里的人,每个人都知道
咳咳,县里回春堂的大夫也知道”
温小乔呆住了,她以为这位小李爷是怂,可没想到是真的受了伤。
“那”
“我去与李爷说,休假几日,略作调理。”
李元叹了口气,有些恋恋不舍地道,“欸,这天大的功劳。温姑娘,要不,咳咳。咳咳咳。你等我养伤养好了,再一起守夜。”
“伱好好养伤吧。”
温小乔恢复了平静,她小眼睛里闪着精光,心中暗道:这样也好,本以为在这里要以这小李爷为尊,没想到他却是个扶不起来的。六十个杂役,这么多人,再加上还有李爷坐镇。呵那正好便宜了我!
片刻后,李元捂着胸口,来到了黑市大门。
无名小亭之上,李爷正躺在摇椅上恹恹欲睡。
“李爷,旧伤复,需得告假几日。咳咳”
李元道。
这一路上,他早就编好了许多理由。
可他还未说,却听小亭子里传来李爷的声音。
“既然这样,那就回去休息半个月吧,半个月后刚好轮到你下一次值守,到时候可得来。”
“是咳咳多谢李爷咳咳”
说罢,他捂着胸,装着虚弱的模样转身离去。
亭子里,那躺椅上的李爷依旧晃着,摇着。
吱嘎吱嘎的藤椅响声,在大雪里有些刺耳。
棚区。
李元家。
阎娘子正和王婶炖着肉,煮着米饭,忽地听到敲门声。
王婶趴过去,从门缝里往外一看,急忙开了门,看着门前玄衣少年道了声:“老爷。”
阎娘子也跑了过来,关切地问:“相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进屋再说。咳咳”
李元道。
阎娘子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却暂时没多说什么,而是道:“王婶,添副碗筷。”
王婶恭敬地应了声,急忙去取了新的碗筷。
一会儿等粟米煮好了,肉炖好了,她却不上桌,而是拉着两个孩子在外继续忙着活计。
王婶在打扫着屋子,这屋子之前住过人,匆匆搬入自然不可能面面俱到。
两个孩子也腆着冻得通红的小脸,抓着抹布在到处擦着。
李元坐到桌前,对外喊道:“王婶,一起来吃。”
屋外,王婶道:“老爷,我们不饿,你们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