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警员将目光投向了敞开门的病房里面,屋内空无一人,一把转轮手枪被固定在了病床的夹缝间,窗台的窗户被打开了,阵阵冷风透过窗户在屋内横行,随着房门的开启,阵阵穿堂风吹在了脸色难看至极的几名警员脸上。
阵阵穿堂风在屋内肆虐,巴克巡佐经过这一早晨的打击后,明显已经适应了这该死的状况,目光投射向屋内,最显眼的莫过于那把固定在病床上的枪,随着风的影响,仔细看去一根纤细的线绳的一头绑在了枪的扳机上,另一头绑在了病房门里面把手上,只要外面有人试图进入病房,连接房门和枪的线绳就会牵动扳机,从而使上了膛的转轮手枪自动击出子弹。
“费尔德曼,检查病房内一切可疑的地方,登记汇报给即将到来的阿普顿督查。”
“你们检查三层一切的房间,有任何危险,可鸣枪示警。”
巴克巡佐打量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况后,立即向身边为数不多的警员下达命令。
“快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在巴克巡佐话音落下后,警员们还有点懵,不过在一声大声的吼叫下,立即回神行动了起来。
时间倒退回十分钟前,假扮医生的杀手撞开病房的门后,回身就关上了房门,仔细打量病房内的一切可用之物,可是这间病房并不大1o平米的样子,从病房门上的小窗口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一张铁架子病床,两把木头椅子摆在两边,一个衣服架子摆在门后的位置,木质大衣柜靠着门后的衣架摆放,两盆不知名的花依靠在窗边,一台原子粒收音机摆放在了病床旁的小柜子上,房间内的一应布置可以说进门后尽收眼底,当然如果是从门上的小窗户看的话,还是有死角的。
打扮成医生的杀手迅在病房内布置了起来,反正不能从正门走了,那就只能走窗户了,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还是要做一些准备的,病床上的被褥被直接卷了起来,散乱的扔到了床头,铁质的病床上是木板架构,并不是整体的铁床而是结合在一起的铁架木板床。
床板的一角被杀手撬了起来,也不能说撬而是用随身带的刀具划出了个卡槽,刚好可以将刚才那名死去的警员的转轮手枪卡进去,从大衣柜翻出了一节细而韧性十足的绳状物将转轮手枪的扳机和门后的把手连接在了一起。
“小惊喜,希望你们喜欢,嘿嘿嘿!”
医生杀手冷笑了声后,就通过屋内仅余的出口窗户,爬出了窗户,抓着窗户外的上沿一点点的踩着窗户的外延,通过排水管利落的爬到了对面病房的窗外延,踩着这些建筑外延迅的向医院三层的尽头房间缓缓渡了过去。
巴克巡佐安排警员任务时,楼下的计时炸弹已经被离巴茨医院最近的巡逻警员给解除了,不得不说巴克巡佐的运气不错,危急关头上帝并没有抛弃他。
一名受了处分的警察厅拆弹警员被罚到离巴茨医院所在街道的后面一条街,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巡逻处罚,还有那让人无比气愤的半个月工资。今天是被罚最后一天,要是再晚一天都没有任何人为巴克擦屁股了,这要是爆炸了,那巴克巡佐就可以离开现在的岗位了,毕竟谁让他是今天值班的负责人呢!
炸弹被拆除了,一楼的火势也被赶来的消防员控制住了,唯一让人心烦的是药房内的药品被焚之一炬,不少挥性强的药液由于纵火的缘故,导致药瓶爆炸,刺鼻的气味由于房门被打开后传遍了一楼,不少的警员都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子一个劲儿的吸溜。
“阿嚏!阿嚏!”
楼道里正在维持秩序的警员们,个个捂着鼻子,嘴里念叨着这都什么味儿啊!
医院内所有的病人全部在第一时间转移到了医院旁的附属二层楼内,这栋附属楼原本是属于巴茨医院所有,但是医院上任院长将附属楼以拍卖的形式出售给了上层贵族,以换取巴茨医院在生活和工作各方面的便利,这里的便利指的是多方面,其中就有资金这方面。
战争时期各种物资都相当缺少,伦敦市的各大医院都在争抢药品等多方面的资源,为此各个医院都付出相应的代价。附属楼存在的时间比巴茨医院都要长,内部可以说破败不堪,就连木制地面都裂痕遍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脚卡进去。
附属楼一层相对二层而言要好些,暂时安排这些病人还是做得到的,只能等一切安稳下来后再行打算。
巴茨医院的门口一名警员守候在这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阿普顿督查,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在医院一层内火势得到控制后,街道的一头一辆老爷车后面跟着两辆外形酷似面包的警车缓缓而来,可见车确实不快!
老爷车和警车停在了巴茨医院的门口,警车率先跳出来四十名警员列两队站在了老爷车前,站在车前的一名警员走上前为老爷车内的人打开车门,阿普顿督查率先走下车,紧接着是一名比阿普顿岁数大不了多少,身材却臃肿多的中年人弯腰走下车时,等待在门口的警员赶紧上前为前者挡着点车顶,以免碰到头。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年人肩膀上的一个皇冠,高领制服短上衣头戴警盔,警盔上那显眼八芒星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闪光。
“早上好,汉密尔顿警司。”
警员引领中年人走下车后问候道。
“你好!加兰德警员,听说你要升职了,加油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