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睡觉的地方“,司徒彻不满地打断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
不用了,我不习惯“,周楠浅浅地笑,
”
司徒,你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你——“
”
闭嘴“,司徒彻把他推出了观察室。
”
她醒了就会有人通知你,可能是半夜,从家里过来不方便“,
”
那你是要把值班室让给我?“周楠歪头凝视她,眼里含着笑意,
司徒彻不自然地偏头,头掩藏下的耳尖微红,
“值班室很多人睡过的,我平时都是和衣睡”
,
她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锃亮的钥匙,
“这是我个人办公室的钥匙,在值班室上面一层9号房,被子是前两天洗干净的,我只午休过一次”
,
周楠低头打量那片钥匙,没有立马接过,“你平时对病人家属都这么关心?”
“这是第一次——”
手心一空,
“——给别人进去”
,愣了一下,才把话说完,
胸口上别着的指示灯亮了,司徒彻匆忙转身,
“我要去工作了,你自己上去吧,早点睡”
,
“等一下”
,
“嗯?”
司徒彻回头疑惑地看着她,
周楠微笑伸手把她腰侧别在裤子里的一角衣襟扯出来,想到她一贯的行为,又理了理她的衣领,抹平了内衫上几道褶皱,
“好了,去吧”
。
把钥匙揣进兜里,周楠在病床边坐下,小雅挂着点滴的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她本来应该像其他女孩一样无忧无虑地过着青春活力的大学生活,孤儿,抑郁症,师生恋,每一个词都很沉重地压在小姑娘瘦弱的肩膀上,有的人明明知道,还要利用这一点伤害她,那就是不可饶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