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的红脖子们没有搭起台子,他们到处晃悠,偶尔会试图混进别家去弄点薯条,唯独有个黑叔叔用星条旗当披风,戴着墨镜抱着电吉他,让他的助手作萨克斯伴奏,在一群听众的簇拥下,唱着灵歌,唱起b。b。king的爵士乐。
东亚文化圈的哥哥姐姐们在布置主舞台,他们托七哥弄到了一张邓丽君的金唱片奖作品,名字叫《泪的条件》。
但是七哥还是没敢报名——她本来也想上去唱歌,想唱《我只在乎你》,唱给雇主听听。
后来她才现调音台有1991年红白歌会vcd,邓丽君为这场红白歌会献唱《我只在乎你》——后于1995年因病去世。
她琢磨着,这些广东来的好哥哥都听过原唱了,自己也没必要上去丢这个穿越时空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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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国》快要放完了——在“朋友来了有好酒”
这一句之后。
李香云阿姨愣了那么一会——
——因为她望见,从库房的麻布毯子下钻出来一个机灵的大爷,打开地下室的隔板门扉,手中握着光秃秃的木杆子,像是五六式冲锋枪朽得只剩下了把柄,这大爷两眼放光,中气十足的喊。
“若是那豺狼来了!有迎接它的猎枪!”
那位大爷就是李香云的丈夫,也是这座仓库的管理员,
李香云阿姨想通了——
——丈夫年轻的时候打过很多仗,怎么可能会被地震击倒呢?
只是没人去整理库房,没人移开那沉重的铁架,没人现在地下室里,还躲着这么个老机灵鬼。
“我以为你死了。。。”
“在很久很久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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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洁西卡长官叉着腰,站在舞台上。
她换了一身红白相间的打歌服,特别特别精神,特别特别开心——这是她的第一次登台演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看见舞台的布置,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布景!ok!”
“——乐队!ok!”
“——场务!ok!”
“灯光!很不ok!”
紫外线大灯照在体育场上,有种无精打采的感觉,需要一点活泼的气氛了!
毕竟她接下来要唱的,要讲述的故事,要表达的热情,需要更加热烈欢快的光。
她往台下跑,正撞见正在化妆的阿星和雪明。
阿星往脸上贴了假胡子,戴上墨镜和羽毛帽,穿着猫王的衣服,脖子上挂着一把迷你电吉他,花里胡哨的。
雪明要中规中矩得多,他啥也没换,说实话要不是洁西卡长官要求他帮忙上台作合声表演,他实在不想营业了。
“拜托了!江雪明!拜托了!有没有!b1ing☆b1ing的光?像是迪斯科舞厅彩球!”
洁西卡说起中文顺畅不少。
江雪明疑惑:“俱乐部好像没这种玩意,我想想办法。。。”
“没有也没关系,算了算了。。。”
洁西卡情绪低落下来。
步流星一边给自己贴胡子,另一只手给洁西卡长官戴墨镜:“长官,你中文越来越好了,和谁学的?”
“小恩里克老师!我教他下将棋,他教我中文。”
洁西卡答道。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天的时候。
江雪明从工长那儿弄到了几个人,用热弯玻璃造了一个不透光的彩球,但是没有很强的光源,施工大灯的亮度不够强。
他拔出魔杖,往灯架里一塞,电机带动平台开始旋转。
魔杖不听他的话——半天都不肯光,就像是感觉受到了侮辱。
于是江雪明就说:“拜托了,朋友,帮我这个忙,十六番制铁所里的炼钢工人个顶个的专业,他们最年轻的师傅也有五十年的打铁经验,除了热处理,我还想和他们学学压铸冷锻法,听他们神神秘秘的私底下议论,要研究出一种高压声波去杂质的苏联黑科技炼钢工艺。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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